正好有空,闻清临便应了下来。
订好了高铁票,就准备开始整行李。
打开箱子的时候,闻清临忽然心血来潮,想到自己或许应该带本纸质书,在高铁上打发时间。
可他在自己的书柜里从上看到下,也没选出一本合适带走的——
大多都是画画相关的专业书籍。
实在不适合美好的旅途时光。
正准备放弃,闻清临却又忽然想起,沈渟渊应该是有合适的书的。
因为他还记得之前曾有次问过沈渟渊练书法,在宣纸上写的是什么诗。
沈渟渊当时说的,就是聂鲁达的一句诗。
于是犹豫一瞬,闻清临便去了沈渟渊房间。
沈渟渊的卧室门没有关,关着的只有浴室门。
他才下班回来,还在洗澡。
闻清临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抬手屈指敲了敲门。
沈渟渊的声音自水流声中传出,略显低闷:“闻老师,怎么了?”
闻清临略提高了音量回答:“沈总,我就是想问一下,你是不是有聂鲁达的诗集?”
“对,”浴室中沈渟渊应,又问,“闻老师是要看吗?”
“我想借个一周,”闻清临干脆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沈渟渊毫不犹豫答,“就在我书房书柜最底层,闻老师自己去拿就好。”
听沈渟渊这样说,闻清临便没再同他客气,只是又玩笑讲了句“多谢沈总割爱”,就转身进了沈渟渊书房——
直奔书柜最底层。
闻清临一眼便看到了最贴边摆放的聂鲁达诗选。
他抬手,动作利落将它抽了出来。
抽完,闻清临就准备站起身回自己房间。
但…
目光无意间一瞥,却正好瞥到了书柜角落,原本被这本书遮挡起来的位置,静静躺着一个绒布质地的小方盒。
意识到那可能是什么的瞬间,闻清临心尖莫名一跳。
在这个刹那,闻清临竟莫名手比大脑要快,甚至暂时抛弃了一向优越的礼貌教养边界感,总之,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他的手已经探了过去,将那小方盒拿了出来。
打开。
猜测得到证实——
里面,确实摆放着一对大小略有差异的戒指。
在书房灯光照射下,泛着明亮光泽。
不过更准确来说,这应该不是普通的对戒,而是——
婚戒。
因为盒盖上清晰印了八个字:
珠联璧合,白头永偕。
一瞬犹豫,闻清临忍不住先拿起了相对小的那枚,在内圈看到了刻字。
分明就是个“临”字。
微愣一瞬,闻清临将小的这枚戒指放回原位,又忍不住拿起了另一枚——
虽没买过婚戒,但他依稀记得,一般来说,婚戒上刻的名字应该是对方的才对。
而现在这个看起来属于自己的戒指上,刻的却依然是自己的名字。
不知沈渟渊用意,但闻清临想,另外一枚内,刻的应该就是沈渟渊的名字了。
可能会是“渊”。
然而他这个念头才刚刚升起,就看到了另外一枚戒圈内刻的字——
竟依然还是“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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