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瞬间深了两分,沈渟渊扯唇:“闻老师还真是…”
可说到这里他又顿住,似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了。
“真是什么?”闻清临挑唇故意问,“真是时刻都不放过逗你?”
沈渟渊无奈笑一声:“闻老师自己也知道。”
闻清临不置可否,转口问:“头疼好些了吗?”
“好多了。”沈渟渊立刻答。
闻清临仔细看了看他脸色,确认了确实不像之前那么苍白了,又抬手摸了摸他额头上的毛巾,确认冰度还够,这才微松口气。
“真的好多了,”沈渟渊已经开始研墨,嗓音温沉道,“闻老师放心。”
听他这样讲话,又看他研墨时的模样,闻清临不自觉就开始走神——
刚刚在书房里,看到的那张宣纸上的内容,每个字都还清晰在闻清临脑海中浮动。
是真的很难将那近乎病态的痴喃,同面前这个言辞动作间,都透着温润的人联系到一起去。
反差实在太大了。
闻清临自认论起“表里不一”,自己已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却不想沈渟渊竟是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不是那白底黑字确实是沈渟渊的字迹,闻清临都得怀疑这人是不是被夺舍了…
且…
且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张宣纸就是他们曾经在书房荒唐一夜时候,不小心掉下去的,那已是至少两个月前。
早在那时候,闻清临想,沈渟渊其实就已经对自己怀揣了这种程度的,迷恋了吗?
不过闻清临并没想直接问沈渟渊。
他不但不准备问,甚至还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原封不动把那张宣纸暂时放回了夹缝里。
——
如他自己所说,他确实时刻都不放过逗沈渟渊。
比起直白问沈渟渊要个答案,闻清临更喜欢的方式,当然还是勾着这人自己缴械投降,不再隐瞒。
闻清临挑了挑唇——
他已经开始期待了。
目光又不自觉从沈渟渊的沉静眉眼,落在了他握着毛笔蘸墨的修长手指上…
闻清临心尖微动——
或许是刚刚窥到了沈渟渊的真实一面,此时再看沈渟渊握毛笔的手,尤其是看那一张一合间手背上绷出的青筋,就好像莫名能透过这君子表面,看到这只手下隐藏起来的,深而沉的掌控力。
这样一只手,或许比起毛笔,更适合握着锁链。
这个念头跳进脑海的瞬间,闻清临心尖倏然一跳。
他又想起了沈渟渊车上那一抽屉的刺激玩具,在这个瞬间闻清临隐约察觉到了,之前看到那些东西时涌起的莫名熟悉感——
好像…都很像他之前很喜欢的那位摄影博主“secret”作品中出现过的?
但这念头实在莫名,且过分荒唐,闻清临甚至无法确定,这是不是自己大脑自动将两者做了关联。
“闻老师?”沈渟渊低沉嗓音蓦然响起,将闻清临拽回神,“听见我刚刚讲话了吗?”
闻清临堪堪回神,下意识问:“什么?”
“问你这句诗适不适合用来配画…”沈渟渊将一句诗里的最后一个字落笔写完,才偏过头来看闻清临,语气无奈,“闻老师又走神想什么了?”
闻清临轻轻眨了眨眼,这才注意到原本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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