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太喜欢沈渟渊此时这般的反差模样了——
这人明明只要一抬手,就能轻易摘掉一直阻碍束缚自己的止咬器,露出狠戾无比的犬齿,明明拥有绝对掌控与侵占的巨大力量,明明眸底的侵略意味,已经浓烈到近乎化作实质…
只要他想,他随时随刻可以将闻清临吞拆入腹…
可却偏偏还要自薄唇间吐露出这这样堪称截然相反的,足矣将自己置于极其低位的话语。
当真如同一只敛起利爪,甘愿臣服的野兽。
当然事实上,闻清临很清楚,这种收敛只是暂时的,是怀揣了鲜明目的性的,是故意用来迷惑人的。
可也正因此,闻清临被迷惑得彻底。
他两条长腿都已经不自觉抬起,膝盖蹭过沈渟渊腰侧,力道中分明含了两分催促意味。
可面上竟还生生绷住了矜傲,修长手指抬起,指尖轻轻点了点近在咫尺的金属止咬器边缘,闻清临下巴微抬,终于施舍恩典般抛出一句:“做可以,这个不准摘。”
听到这后半句话的瞬间,沈渟渊呼吸骤然愈沉,简直要被气笑了,半晌,他才哑声开口,似是无奈到了极点:“清临,究竟该说你是仁慈还是心狠…”
连沈渟渊自己都要分不清了——
闻清临现在给他的,究竟是奖励还是惩罚。
闻清临半阖着眸轻笑一声,并不回答这个无解的问题,只是直白问:“所以,做不做?”
问这话的时候,他还特意微微偏了偏头,温热呼吸就都悉数喷洒在沈渟渊耳廓。
轻易便激起那无瑕肌肤的涟漪。
“做,”沈渟渊身形轮廓猝然间绷得愈紧,撑在闻清临耳朵两侧的手背更是青筋凸起,他近乎是从喉咙间压出一句,“都送到嘴边了,我岂能不吃?”
嗓音喑哑到了极点。
闻清临听得耳根都发麻,竟还偏要继续故意挑衅——
眉梢坏心眼般挑了起来,视线在那止咬器上轻转一圈,闻清临意有所指般反问:“你确定自己现在,吃得到吗?”
微顿一瞬,他又故意将嗓音磨得愈为轻缓,尾音都好似带着钩子一般,补上一个称呼:“My puppy?”
听清的瞬间,沈渟渊舌尖就倏然抵上犬齿,重重向下一压——
挑逗也好挑衅也罢,从始至终,闻清临都能轻易攻破他竭力维持的理智防线。
在这一刻,沈渟渊再难克制一直隐藏很好的,却又刻在骨头里的恶劣,哑声回敬道:“激我就这么有意思吗?没关系,就算我暂时吃不到,也肯定能把我的主人您喂饱。”
他还特意咬重了“喂饱”两个字,其中暗示意味溢于言表。
话音未落,沈渟渊修长手指就利落垂了下去。
轻而易举,便精准找到了熟悉的温热隧道…
隧道口处花瓣微颤,如静默无声的欢迎邀请。
深入,拨弄…
湿润晶透顷刻间便将沈渟渊手指裹挟。
不出片刻,闻清临半阖了眸,唇缝间就溢出走了调的破碎气息。
那声音分明是极轻而浅的,可落进此时沈渟渊的耳朵里,却又比发号施令的信号枪更能激起斗志。
或许是因为还戴着止咬器不能够亲吻,亦不能用唇瓣品尝享用,亦或许是自一切真相袒露至今,沈渟渊一直就还压着一团火气——
当然,这不是生气,只是躁意。
是已经如同火山般快要濒临喷发的,急需倾泄而出的那种躁意。
因此动作之间,就难以避免带出发了狠般的暴躁。
甚至…
甚至他罕见极其没有耐心,只是草草打理了隧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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