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喊起义军的人的嘴。
酒席将散,陆重要送段临舟下楼,刚走到楼梯口,便见楼梯上一个锦衣高挑的少年正抬腿而上。
几人目光对了个正着。
段临舟看着穆裴轩,脸上也露出笑,道:“郡王。”
穆裴轩应了声,陆重也看了过去,这还是段临舟大婚后他头一回见穆裴轩。安南侯府门槛高,他们自是进不了侯府的,便在酒楼里设了宴以庆贺段临舟大婚。
那时陆重和柳三九就在酒楼的窗子口,看着披红挂彩的仪仗自酒楼门前而过,下着雪,马上的少年面无表情,毫无半点喜气。
陆重对柳三九道:“我怎么瞧着这什么小郡王娶咱们东家好像还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柳三九直勾勾地盯着马背上的少年,神情不虞,丢了酒壶转头就要往外走。陆重说:“老四,你干什么去?”
柳三九不吭声。
陆重赶忙拉住他,说:“你干什么?”
柳三九沉沉道:“大婚的日子当着全城的面甩脸色,摆明了就是不给咱们东家面子。”
他说:“我宰了他。”
陆重气笑了,道:“别胡闹,这可是东家自己给自己定的亲事。”
柳三九摩挲着自己的腰刀,沉默了下来。
陆重目光落在穆裴轩脸上,二人俱是天乾,一个官,一个匪,天生就是不对付。
陆重目光直白地审视着穆裴轩,穆裴轩不闪不避地看着他,二人信香都似交锋了一瞬,陆重客客气气道:“郡王殿下。”
穆裴轩波澜不惊地说:“陆当家,久仰大名。”
陆重咧了咧嘴,道:“陆某早已经金盆洗手了,现在不是什么陆当家,只是东家手底下的管事而已。”
穆裴轩不置可否,朝段临舟伸出手,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一看就是持剑握枪的手。段临舟看了穆裴轩一眼,将手搭在了他手中,他对陆重点了点头,陆重看着二人交握的手,眉梢一挑,道:“东家,郡王,慢走。”
段临舟和穆裴轩已经出了酒楼,二人上了马车,穆裴轩嗅着了段临舟身上的酒气,皱眉道:“你喝酒了?”
段临舟笑道:“怎么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穆裴轩盯着他,段临舟笑了起来,道:“不曾,虽说确实是有些馋了,不过我可爱惜自己得很。”
穆裴轩说:“你身子喝不得酒。”
段临舟怅然地叹了口气,说:“当年我也是千杯不醉的酒量,陆二哥都不是我的对手,只有三九能陪我喝个尽兴。”
穆裴轩心道他酒量也好,可听段临舟怅然又缅怀的语气,叫陆重和那什么三九那般亲近,便有点儿吃味儿。
穆裴轩道:“你们常在一起喝酒?”
段临舟:“以前常喝,不过不喝醉,小酌几杯。”
他说:“你不曾见过柳三九,他虽是个坤泽,可酒量极好,真正是千杯不醉。”
穆裴轩皱着眉,道:“柳三九是谁?”
段临舟想了想,笑道:“一个可怜,又有些可爱的孩子,是我的得力干将。”
可怜,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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