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个不一样法,一生痴迷医道的纪老大夫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突然听段临舟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要是再早两年,我怎么着也要和他结交一番的。
可惜……可惜,他要死了。
这话二人心知肚明,却都没有再说,可段临舟话语中的遗憾却让纪老大夫印象深刻。后来又过了半年,纪老大夫突然就收到了段临舟要成亲的请帖,纪老大夫无言——他就知道段临舟嘴里没一句实话。说实话,他起初并不看好段临舟这桩婚事,段临舟一个将死之人,还要去和人成亲,忒缺德。
二来,王侯高门,他怕段临舟临要死了还不能得个清净。
没想到段临舟和穆裴轩倒是真有点儿缘分。他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出穆裴轩喜欢段临舟,段临舟也并非对穆裴轩无意,心里还委实可惜了一番。
纪老大夫又看向穆裴轩,穆裴轩少年时是有些轻狂名声的,自打丰州回来,他就变得愈发沉稳,行事持重,隐隐有已故的老侯爷的风范。如今却欢喜得不知怎么办才好,抓着段临舟的手指,嘴咧着,嗯——看着有点傻。
身为医者,纪老大夫还是忍不住泼二人冷水,道:“见黄泉之毒本就凶险至极,寻常解毒之法根本难以拔除。”
这话一出,穆裴轩火热的心又冷了几分,忍不住捏紧了段临舟的手指,和他一道看向纪老大夫和牧柯。牧柯缓缓道:“这些时日我和纪大夫翻遍了医术古籍,一直在思索解毒之道,这毒在段老板的体内盘桓已有近三年,虽然这几年纪老大夫一直在尽力压制,可到底时间太久……”
他看着穆裴轩,穆裴轩对上他的目光,倏然冷静了下来,说:“我明白,你接着说。”
牧柯道:“有一本前朝遗留下来的手札当中提到了一种奇毒,叫‘婆娑’,我发觉‘婆娑’和‘见黄泉’一毒颇有些相似之处,几乎可说,后人是在‘婆娑’之上,研制出了‘见黄泉’。”
穆裴轩并不想听这些东西,他只想知道,段临舟身上的毒究竟能不能解,要怎么解,可到底只能按捺住,静静地听着。牧柯和纪老大夫互为补充,临了,牧柯看着段临舟,道:“我和纪大夫提出的这个法子,凶险,有进无退,一旦开始便没有回头路了。成了,段老板将不再受‘见黄泉’的困扰,可要是败了,原本凭借纪大夫的医术,段老板还能撑两年,败了……”
他没有将话说完,穆裴轩心中一沉,皱着眉道:“只有这一个法子?”
纪老大夫没好气道:“你当买东西呢。”
段临舟却开口道:“不知二位有几成把握?”
纪老大夫和牧柯对视一眼,纪老大夫说:“五五之数。”
屋中俱是一静,穆裴轩喉头发紧,说:“只有五五之数?”
牧柯犹豫片刻,低声说:“是,而且我们还需要至关重要的一味药引,”说到此时,牧柯看了穆裴轩一眼,穆裴轩问道:“药引?”
牧柯道:“说来这味药引还和你有关。”
穆裴轩和段临舟都愣了愣,牧柯也没有卖关子,接着道:“四年前,不对,应该算是五年前了,阿勒尔部族首领延真被俘之后,便俯首称臣,并进献了一批贡品。”
此事穆裴轩自是记得,贡品中有阿勒尔部族的珍宝,亦有美人,当时还颇得先帝的喜欢。药引——穆裴轩仔细地想了想,旋即想起一物,看向牧柯,说:“南明珠?”
牧柯点头道:“正是,阿勒尔部族人上贡时称‘南明珠’为他们族中至宝,当时并没有多少人在意。”相较于大梁海域产出的拳头大的明珠,区区一颗红色的,鸽子蛋大小的明珠,稀奇虽稀奇,可彼时大梁正当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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