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虽无结果,穆裴轩却因救太子之功,封了郡王,小太子对穆裴轩也亲近了几分,私下里叫他一声轩哥哥。
萧珣一口一个轩哥哥,穆裴轩道:“皇上,您如今已是九五之尊,臣当不得您如此称呼。”
萧珣愣了愣,低声说:“轩哥哥,连你也要和朕生疏了吗?”
“自父皇驾崩之后,母后薨了,太傅被贬谪了,”萧珣说,“皇叔也死了,轩哥哥,你是不是对珣儿很失望?”
“珣儿不是个好帝王,如今还丢了大梁的半壁江山,珣儿是罪人。”
穆裴轩微怔,看着面前的孩子,半晌,叹了口气,轻声说:“皇上不过冲龄,便斩了奸相,又怎么会是罪人?”
“昔日勾践穷途末路时尚能卧薪尝胆,皇上而今不过权宜之计,将来定有中兴大梁的一日。”
萧珣说:“真的吗?”
“轩哥哥,你会帮我吗?”
穆裴轩抬起眼睛,萧珣也看着他,眼巴巴的,有些惶恐,想抓住一线希望似的,穆裴轩慢慢道:“臣是大梁臣子,自然会辅佐皇上。”
君臣四目相对,萧珣轻声道:“朕就知道,轩哥哥一定不会背叛朕的。”
穆裴轩并未在行宫久留,他走后,一直候在偏殿的秦穹便走了进去。
“皇上,”秦穹躬身行了一礼。
萧珣说:“老师,你说靖南郡王,此番入玉安,到底为的什么?”
“皇叔曾说,大梁戍边大吏中,若有一位绝不会生二心的,必是边南,穆府赤胆忠心,绝不会背叛大梁。”
秦穹道:“皇上,郡王在这时入玉安,或许是有所求,这求,或在陛下,或在信王。可无论他所求为何,都不能让边南和玉安结盟。”
萧珣轻声道:“朕明白。”
“当初皇叔就是对秦凤远太过信任,才会有今日西北之患。”先帝曾有意削弱永平侯的兵权,是端王力保永平侯府,谁曾想,今日夺下梁都的会是秦凤远。
事关皇家亲王,秦穹并未多言,他宽慰道:“南迁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陛下还小,如今秦凤远虽占了梁都,可他已将自己置于腹背受敌之境,只要我们在玉安站稳脚跟,必有收复失地的一日。”
萧珣没有言语点了点头,年少的帝王面容苍白,眼里露出几分与年龄不相符的阴郁,说:“让锦衣卫暗中盯着穆裴轩。”
“这穆裴轩不好好地待在边南,跑玉安来,究竟想做什么?”
思索穆裴轩来意的岂止萧珣,信王府的书房中灯火通明,信王坐在太师椅上,幕僚分列左右。
当中一人道:“莫不是他也想分一杯羹?”
“穆裴轩手握边南二十万大军,岂会没有野心?”另一个幕僚说,“他若没有野心,当初陇州、良州几州为何请旨让南军驻扎州内?你以为当真是州牧的意思?大梁十九州,如今瑞州、云州,陇州、良州、万州悉数归入穆裴轩手中,你且看看,整个西南不日只怕都要姓穆。”
“便是他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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