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元启不和人尽皆知,早已挟恨于心,昨日他与你不过口舌之争,你却公然动武,将他踢下楼,分明就是想要元启的命!”
穆裴轩冷笑道:“笑话,我若想要他的命,自有千百种手段,为什么偏要在此时落人口实!”
“信王对萧元启在何处出的事闭口不谈,是不敢说,还是不能说?只好将这桩罪栽在我头上!”
萧邵怒不可遏,“穆裴轩,若不是你,怎会如此凑巧,他挨了你的毒打,晚上便出了事?”
“毒打?”穆裴轩道,“信王不必危言耸听,萧元启是如何死的,让仵作一验便知!”
二人剑拔弩张,萧珣看着阶下二人,又看向秦穹,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两位爱卿,世子之死,朕心中也很是悲痛。”
“眼下查出世子的死因,方是最要紧的。”
萧邵霍然抬起头,盯着萧珣,道:“皇上这话是在为穆裴轩脱罪吗?”
秦穹出声道:“信王,慎言。”
“世子一事疑点颇多,若仅凭信王所言便要给郡王定罪,只怕不但郡王不认,天下百姓也无法信服。”
萧珣忙道:“太师说的是,皇叔,无论如何,此事朕一定会查个清楚明白,给元启哥哥一个交代。”
“传朕旨意,着三司共审此案,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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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启是信王世子,虽未有铁证证实穆裴轩杀了萧元启,可当下穆裴轩到底嫌疑最大,信王府也不肯善了,几番僵持之下,穆裴轩还是进了诏狱。
萧元启死在掬芳院,当日,掬芳院便被查封了,里头的人悉数都被关押了起来。此案由刑部牵头,三司并宗正寺共审,主事的便是刑部尚书曹邴,曹邴是中庸,五十来岁,一贯是个中立派,如今被推到了风口上也有些发愁。可无论如何愁,案子是要查的。
掬芳院在玉安东安坊颇有艳名,楼里的头牌郎君名唤玉瑟,擅舞,一把水蛇腰极为勾人。
当日正是陪着萧元启的正是他。
“大人明鉴,当日世子爷兴致不高,只着奴为他跳了两支舞,后来奴伺候世子爷喝了几杯酒,”玉瑟跪着,坤泽面容姣好,眉眼间却透着股子妖娆气,他道,“后来妈妈有事唤我,我便出去了。”
“你出去了,世子呢?”
“世子爷当时已经有些醉了,我便让我身边的小侍伺候着,”玉瑟说。
“哪个小侍?”
“青桐。”
“后来你没有回来?”
“回来了,奴离开了约莫半个时辰,回来时世子爷已经醉了——”
砰——有人拍了一下桌子,厉声喝问道:“是醉了,还是当时已经出了事!”
玉瑟吓得抖了一下,脸色发白,忙道:“当真只是醉了,求大人明察,当时还是奴和青桐一道将世子扶上床的……”
“对,还有人瞧见了,屋子里除了我,还有烛镜也在,抚琴的是他……大人,当时世子爷真的好好的,只是醉了,还说了醉话呢,我们都听见了。”
“世子说了什么醉话?”
玉瑟咬了咬嘴唇,前头有人喝了声“说”,他小心翼翼地说:“奴也听得不大清楚,只是隐约听见世子爷说要……等明日,便要……要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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