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想,他道:“今日信王妃提起了萧元悯,倒是让我记起萧元悯还在时,确实很是看重萧元鹤。那时萧元悯来梁都给先帝贺寿,萧元鹤竟跟着他一起来了。”
“萧元鹤那时还小,说是天乾,可比一般天乾生得瘦弱,简直和一个中庸坤泽似的。”
“天乾和坤泽小时候信香淡,可也不是没有,这个萧元鹤却尤其淡,有几个宗室子弟顽劣,说他是个假天乾,差点将他衣服扒了去瞧他的情痣。”
段临舟诧异地扬了扬眉毛,道:“后来呢?”
李承意道:“后来他为了躲避,跳湖里了,隆冬腊月天,湖面都结了层薄冰,险些死在水里,萧元悯年纪虽不大,可在一众宗室里素来最是稳重,那次发了好大的火,不依不挠的,求着先帝狠狠惩治了那几个宗室子弟才肯罢休。”
段临舟和萧元鹤虽有几面只缘,可他是中庸,闻不着萧元鹤身上的信香,问道:“那这萧元鹤到底是天乾还是坤泽?”
李承意道:“天乾啊。”
“有人不死心,取了他的血拿命仪查过,确确实实是天乾。”
段临舟哑然,道:“那信王妃为何道他不能肖想世子之位?”
李承意说:“谁知道呢,不过如今两个嫡系都死了,信王妃如今的年纪也生不出嫡子了,真要算起来,萧元鹤母亲是玉州江氏,比起萧元瑞,倒是更有望成为新的世子。”
信王府的世子之争听过便罢,段临舟道:“萧元启既是死于插入颅顶的银针,看来凶手多半是掬芳阁出入之人。”
李承意说:“秦大人已经回刑部了,想来马上就将再次提审掬芳院中的人。”
段临舟看着李承意,道:“多谢小侯爷这些时日一直为郡王奔走,等郡王自诏狱出来,再请小侯爷吃酒。”
李承意摆摆手,笑道:“周先生,太和殿坍塌时,若不是你们提醒我小心民夫,及时遏制了一场民变,就算我没搭在里头,说不得也要获罪。”
段临舟垂眼笑了笑,李承意看着段临舟,不知怎的,想起他纵马疾驰拦住何怀玉,又说服何怀玉去探查萧元启遗体时的模样,这份果决和气度,委实不似寻常幕僚,倒也难怪穆裴轩这般看重他。
周临,周临——李承意离开时,脑海中陡然浮现穆裴轩娶的那位段老板,叫什么来着?好似是叫——段临舟。
段临舟,周临。
李承意抽了口气,脚下不觉一个踉跄,吓了送他出去的流光一跳,“小侯爷?”
李承意干笑一声,他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无碍,无碍。”
段临舟并未发觉李承意或已觉察出他的身份,只是想着萧元启的死因,想着涉案的掬芳阁众人,若有所思,突然,他扬声叫道:“自瑾!”
周自瑾自门外而入,“先生。”
段临舟说:“有劳你跑一趟一品香酒楼,替我将阮修请来。”
周自瑾应了声,“是。”
段临舟低声道:“隐蔽些。”
周自瑾自无不应。
掬芳阁的一干涉事中人再度被提审,今日开堂干系重大,信王府和郡王府竟都被允许在一旁观审,段临舟自是来了。
掬芳院中人尽都受了刑,当中又以玉瑟和他身边的小侍青桐最重。他们原本是被分开关押的,这一回都提了出来,就在堂下。玉瑟被严刑拷打了一番,过了堂,便喊起冤来,说他真的没有杀世子。
此番主审的是刑部侍郎秦甫仁,他高坐堂中,惊堂木一拍,喝道:“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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