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带来了另一重生机。”
说到此处,牧柯忍不住感叹:“药理一道,当真是玄妙。”
穆裴轩不管什么药不药理,他只想知道,段临舟身上的毒到底能不能解,这么想着就也问出了口。牧柯没有说话,将目光投向了了悟大师,了悟沉吟片刻,道:“虽有生机,可段施主的身体已伤及根本,想要解毒,也非易事。”
穆裴轩直勾勾地盯着了悟大师。
牧柯道:“方才我和了悟大师商量了一番,有个法子,或可冒险一事,只不过我们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能保段老板无恙。”
穆裴轩道:“有两成……”
牧柯道:“两成。”
“两成……”穆裴轩喃喃道,“两成,够了,足够了。”
牧柯道:“若是成,段老板将不再受‘见黄泉’之苦,可若是不成……”
穆裴轩看着他二人,俯身行了一礼,道:“临舟……就有劳二位了。”
院子里原主人栽了两株海棠,粉白相间的花蕊开了满树,穆裴轩亲自折了一枝花放在段临舟手中,牵着他的手去摸花的枝干,柔嫩的花蕊。二人依偎在一块,段临舟指尖摩挲着软嫩的花瓣,这间宅子本就是临时买来的屋子,他那时满心都是生离的悲苦,无心去管院子是白墙还是绿瓦,种了什么花,媸妍雅俗一概都不入心。
穆裴轩折了海棠花给他,他才知道,院中竟还栽了海棠。
穆裴轩说:“院子里两树西府海棠开得极好,粉白交错,浓淡有致,”他牵着段临舟的手指点了点当中的一株,道,“这朵开得艳,这儿,还只是个小花苞。”
二人挨得近,他话是贴在段临舟耳边说的,段临舟只能隐约听清“海棠花”“艳”几个字,情不自禁地摩挲着指尖小小的花蕊。他道:“郡王,我有没有和你说,其实在你我成婚前,我们就见过了。”
穆裴轩愣了一下,段临舟自顾自道:“第一次见你,是在梁都城外,我毒发回瑞州,路上碰见了段临誉派来的杀手。”
“是你替我解的围,”段临舟想起那时的场景,微微笑了一下,神情平静恬淡,道,“那时马车翻了,将我颠了出来,我迷迷糊糊抬起头,先瞧见的是你的枪尖。”
枪尖滴血,红缨摇曳,再往上,少年天乾身影修长高挑,端的是英姿飒爽。
穆裴轩怔住,竭力想了想,才记起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那时他在梁都为质,日日如履薄冰,过得小心翼翼又憋闷。那日他心烦得很,便骑着听雷去了京郊跑马,回城时,正好撞见有人劫掠商队,便出手拦了下来。等他解决了那些黑衣蒙面的杀手时,那主家似已昏厥了过去,一片乱糟糟的。
有个中年男人上前向他道谢,请他留下名讳,道是来日必有重谢。
他那时不在意,也无意多管闲事,摆了摆手,翻身上马就走了。穆裴轩恍了恍神,原来他和段临舟这么早便相遇了,若是那时他走上前去,看一眼,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段临舟低声笑道:“只可惜我那时疼昏过去了。”
穆裴轩轻轻叫了声,“临舟……”他听不见,只能低头蹭了蹭他的耳朵,段临舟晃着手中的海棠花枝,仰起脸,拿那双无神的眼睛去寻穆裴轩,穆裴轩便吻了吻他的眼睛。段临舟说:“后来回瑞州之后我本已将你忘了,后来有一日在煨香楼见段氏的管事,事情了时,正逢着你打马自酒楼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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