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晏微当真累极了,哪有?心思与他耍这些嘴皮子?上的功夫,自然而然地收回目光,将小脑袋埋进他的臂弯里,全?然无视他的问题,只用沙哑的嗓音催促他:“天不早了,快些回去罢。”
宋珩眼瞧着她那副疲累至极的样子?,耳听着她的低沉嗓音,似乎很?是受用,天下?间?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能令她如此呢。
脚步轻快地抱她下?了门楼。
城楼下?,冯贵正坐在?火盆边打着瞌睡,待听见那兵士起身朝宋珩施礼的说话声,霎时没了困意,忙去唤车夫将马车挪过来。
北风呼啸而过,宋珩下?意识地将怀里的小人拥地更紧,脚步沉稳地踏上车去,发觉施晏微已浅浅入睡,遂一手抱住她,一手拿火策刨开碳火,往里添了几块银霜炭。
那白狐裘的御寒效果极佳,加之车厢内碳火烧得暖如春昼,施晏微才睡了不到一刻钟便已起了层薄薄的细汗,抬起手来不自觉地去扯衣襟散热,半露出里面的绯色诃子?。
宋珩将她的动作看了去,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那半朵粉色菡萏上,不由?口干舌燥,忙拿手替她将衣襟拢好,解下?她身上狐裘半盖在?她的腿上。
马车行驶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发出车轮滚动的沉闷声响,不多时便吸引来一队巡夜的夜巡兵。
为首的兵头正欲拦住车马盘问一二,冯贵那厢忙自怀中掏出一方?刻字的令牌示人,那兵头见后不信,打马靠近马车。
宋珩打开车窗淡淡扫视那兵头一眼,因怕他吵醒怀里的施晏微,耐着性子?低声道:“某今日?巡视乾元门,是以回得晚了些。”
那兵头也?曾在?宋珩出征和凯旋时远远见过他数回,因他长相气质皆十分出众,可谓万里挑一,自是印象深刻,当即便认出他来,忙收拢缰绳朝他致歉。
宋珩正色道:“宵禁后盘问过往行人、车辆乃是职责所在?,并无不妥,且往别处去罢。”
话毕,轻声合上车窗,复又垂首凝视施晏微的睡颜,只觉得她似一朵纯白的梨花,又似一颗无暇的南珠,叫人爱不释手,触碰后便不愿放手。
两刻钟后,马车在?府门前缓缓停下?,宋珩抱着施晏微一路行至正房,剥去她的外?衣将人放进温暖柔软的锦被里,又替她掖了被子?方?转身离去。
次日?,施晏微辰时方?醒,掀开被子?欲要?起身下?榻时,除却浑身酸痛外?,腿间?过多的黏腻感亦令她感到不适,只得红着脸抱住身上锦被唤练儿去烧热水,道是她要?先行沐浴一番。
练儿恭敬应下?,唤来两个年?纪大些的粗使婢女抬水过来,烧开后倒进浴桶里,又往里掺上几桶凉水中和水温,这才进到里间?扶人起身往浴房里沐浴。
施晏微沐浴完毕换上一身干净的冬衣,自出了浴房,香杏自食盒里取出膳食,奉与施晏微用。
待用过早膳,刘媪端来避子?汤,温热的汤汁散出阵阵酸苦味,施晏微抬手接过,仰起头一饮而尽,浓重的苦涩味呛得她轻咳两声,忙端起温水漱口。
练儿捧了蜜饯过来,递给施晏微,思及那日?夜里她腹痛呕吐的模样,不由?拧起秀眉,关切道:“娘子?用些蜜饯吧,吃上两颗嘴里便不会那般苦了。”
蜜饯太甜,咀嚼起来又有?些粘牙,施晏微不大喜欢吃,只捻来一颗送到唇畔,温声同练儿道了谢。
练儿只觉得她待人当真是温柔和善极了,偏偏要?受家主的磋磨和凉药的折磨,可见天底下?终究是不美满的事要?多一些。
施晏微嘴里不似方?才那般苦了,面色有?所缓和,露出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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