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 施晏微当即便知她明白了自己?的用意,遂将中指指尖挪至魏二娘点给她看的地方按了按,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沉默片刻后低声谢她:“多谢针工娘子赐教,方才之事委实不足为外人道,还望娘子就?当妾不曾问过你什么。”
说完,自钱袋里取出一锭银子来,双手送与魏二娘,未料她竟婉拒着不肯收,只浅笑?着道:“娘子拿妾当什么人了,既是病患的私密事,妾自当恪守医德,断不会外道半个字,娘子放心?就?是。娘子果真有心?答谢,不若将这锭银子捐至设于中城的济病坊,也好?为那些无家可归的黄发垂髫添些衣食。”
见魏二娘坚决不愿收下那锭银子,施晏微亦不好?勉强她,只付了正常的诊费后,便整了衣衫仪容出得门去。
医馆外,施晏微将刘媪唤到身边,面色从容地向她询问济病坊的大?致情况。
刘媪将自己?知道的情况悉数说与施晏微听了,施晏微在一旁静静听她说完,心?下便有了计量。
忽而一阵疾风吹过,卷起地上落叶,施晏微怕冷,被那寒凉如刀的冷风吹得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加快步子原路返回来时下马的地方,吩咐那车夫往济病坊去。
车厢内置着炭盆,刘媪拿火策刨出先前埋在灰里的碳火,又?往上面添了些新?碳,因问道:“娘子怎的突然想起往济病坊去?”
刘媪问这话时,因心?中不解,一弯霜眉微微皱起。
施晏微垂眸看着盆中慢慢燃起的碳火,右手去抚左手上的南珠银戒,嘴里半真半假地回答道:“方才那针工娘子以?艾灸之法替我医治,闲聊时提过一嘴,如今的天气?这样冷,我心?内觉得坊里的黄发垂髫缺衣短食,可怜见得,便想着若能去那处捐些银两也是积德行?善的好?事,指定那一日上天垂怜,就?能怀上家主的骨血,也好?叫我将来有个终生的依靠。”
刘媪亲耳听得此言,只当她这会子果真是想明白,开了窍了,断然不会再像从前那般任性妄为,仗着家主对她的宠爱便一味地与家主拧着了,焉能不欢喜激动。
“福生无量天尊。娘子能这样想是最好?不过的了,往后自然有大?造化在后头等着娘子呢,娘子且安心?在别院住着就?是。”
刘媪说话间舒展眉头,笑?得两眼弯弯,打心?眼里对施晏微的思想转变感到高兴。
别院里的这些人素来只会去想宋珩能带给她什么,却从未有人在乎过她心?中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愿不愿意接受宋珩带给她的这些东西,更未想过这些东西不过是宋珩枉顾她的意志,强迫她以?身躯色相侍奉他?换来的。
想到此处,施晏微口不应心?地轻轻嗯了一声,对刘媪嘴里道出的话采取左耳进右耳出的应对方式,继而漫不经心?地从边上的格子里取出一本书,信手翻开来看,聊以?打发在马车上的时间。
约莫两刻钟过去,马车才在济病坊前缓缓停下,刘媪率先出了马车,而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施晏微下车。
“谢过刘媪。”施晏微语气?平平地与人道过谢后,提裙缓步迈进门里。
待入得门去,但见门内庭院深深,青翠萦目,嘉木葱茏,虽无过多的装饰和建筑,胜在干净简洁,晴空下,随处可见嬉戏玩闹的孩童和坐在矮凳上晒太阳的老?丈老?媪,白云和蓝天位于屋顶的上方,平添一段温柔的风光。
那边树下,有两个穿着半旧冬装的孩童先瞧见了衣着华丽的施晏微,随即好?奇地停下脚步,偷偷拿水灵灵的大?眼睛瞄她。
那两个孩子虽只是四五岁的年纪,心?里却已有了独属于自己?的审美,窃窃私语地讨论起施晏微的相貌来。
穿花衣服的那个低低说道:“好?漂亮的阿姊,就?像李阿婆说的住在月宫里的仙子,是叫什么来着?”
另一个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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