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洵由数十精锐庇护深入敌方城楼下,挽起长弓朝那城楼上?观望战况的士兵不偏不倚地射出一箭,长箭划破长空直勾勾穿透那士兵的胸膛,立时鲜血四溅。
围观的百姓眼见那士兵捂着心口?委顿于地,伤口?处血流不止,顷刻间?意识到战况不妙,纷纷作鸟兽散,争先恐后地夺路而走,几乎只是须臾间?,场面便已混乱不堪。
与此同时,河东军中有?人大喊“魏军败走”,心志不坚的魏军闻听此言,纷纷顿住脚步慌乱地向?后看?去?,但见城楼上?不知何时乱作了一团,城下河东军士气高昂,杀人如麻,不由心生怯意,接连丢盔弃甲而逃。
宋珩观魏军军心已然溃散,遂直取霍兴而来,挥动手中玄铁长剑刺向?其心口?。
霍兴急忙两手握住长枪去?挡,未料宋珩仅以一臂之力便可敌他两手齐用的力道,只得拼尽全力将身子往后一退,收回长枪反刺向?宋珩的腰腹处。
宋珩勒紧缰绳往左闪躲,趁霍兴调整握抢姿势之际绕至其后,正欲出剑,忽有?一将拼杀过来,险险挡下宋珩击出的长剑。
那小将虽是霍兴麾下中一员猛将,终究不敌宋珩臂力惊人,武艺卓绝,不过十个回合便被宋珩手上?的玄铁剑生生折断剑身。
霍兴深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之理,观魏军节节败退,再无胜过河东军的可能,当下便由亲信掩护着弃城败走商州。
不过短短半日,宋珩领兵攻入城中,严令河东军不得行烧杀劫掠之事,只将受伤的将士安置到大明宫中,而后安抚城中百姓和王朝旧臣,痛斥江晁威逼圣人禅位,乃窃国贼子,暂且笼络住人心,再由三万河东军留守长安城。
入夜后,宋珩于浴房中沐浴洗发完毕,着一身月色中衣,只随意系了系衣带,任由衣襟松松垮垮地贴在胸膛之上?,露出一片健壮坚实的胸肌,发丝间?的水珠顺着流畅的线条流至藏在衣襟之下的腰腹处,带来丝丝缕缕的凉意。
侍从呈上?干净的巾子,宋珩抬手接过,命人退下,往矮塌上?坐定后,慢条斯理地拿巾子擦着湿发,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忆着替施晏微擦发的那些?场景。
她?的青丝如墨似绸,握在手里很是柔顺舒适,不像他的头发,又粗又硬。
她?的手是那样白嫩小巧,不像他的,又大又糙,布着薄薄的茧子,似乎无需用什么力道,就能在她?细白的手腕上?握出一道醒目的红痕来。
闲不得,无事的时候就会想起她?,想起她?的发,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眼泪。
宋珩深吸了一口?气,又沉沉呼出,兀自往塌上?坐了,徐徐擦着湿漉漉的黑发。
不多时,一道黑色的人影来至窗下,宋珩立时觉察出他的到来,不过冲着窗子低低道了句进来,那黑影这才敢推窗而入。
来至人前,屈膝行了拱手礼,低声道:“禀家主,卑下等?已在洛阳城中探寻到杨娘子的踪迹,此时就在从善坊的甜水巷中,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宋珩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咀嚼这四个字,那颗沉寂许久的心脏顷刻间?活泛过来,连带着擦发的动作都一顿,缓缓垂下手里,任由半干的长发搭在肩上?,沾湿衣料,无端叫他想起施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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