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温娘被他鹰眼般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 听了让她出去的话, 如蒙大赦,屈膝行一礼后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宋珩听惯了这样的曲子, 加之是个粗人, 不是那等风花雪月之人, 不多时便没了听曲的心思,食指杂乱无章地在那张檀木小几上扣着, 板着脸朝她下达命令:“过来, 将酒满上。”
施晏微不情不愿地起身?走到?他身?侧,弯腰执壶, 替他斟上一杯酒,而后双手端起奉至他跟前,懒怠看他,心中存着对他的厌恶和愤恨,两?手攥拳,轻张丹唇,改了对他的称呼,“晋王慢用。”
宋珩目光灼灼地逡巡在她的皓腕和雪颈间,嗓音低沉:“细算起来,你在此间已?学了二十余日,竟是连以口渡酒都未学会?”
他有此问,是将她当成什么了,竟要她如此行?事,分明是成心要她难堪,将她的自尊通通踩在他的脚底。
宋珩观她面色铁青,丹唇紧抿,显然是不愿如此行?事。
大抵是还在为着她那点早已?所剩无几的尊严和风骨与他拧着罢。
然,愿不愿、做不做,皆不是可由她选的,他今日需得?让她知晓,她不过是由他豢养的一只好?看的鸟雀罢了,竟还妄想着能有自己思想和选择吗。
“也?罢,娘子既然还未学会,不妨由我来教一教你。”一壁说,一壁去夺施晏微手里?的酒盏,稍稍仰首一饮而尽,继续扣住施晏微脑后的墨发覆上她的朱唇,强行?将那清酒渡进施晏微口中。
“这般简单,娘子可学会了?”宋珩嗤笑一声,唇畔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看向她。
施晏微心内屈辱至极,偏又被?那酒呛得?喉咙不适,立时眼圈一红,眸色氤氲,对他口中问出的话充耳不闻。
曾经那些不堪的画面霎时如潮水般袭来,施晏微心中只余羞愤,拼尽全?力挣脱宋珩对她的禁锢,却毫无用处。
宋珩见状,只觉她此时就跟一只红了眼的兔子似的,遂松开她欲要叫她照着自己方才的动作?做,不曾想,女郎脱开束缚的一瞬间,竟是扬起巴掌照他右脸重重落了下来。
伴随着啪的一道巴掌声落下,施晏微怒目圆睁,万分嫌恶地瞪着他,嘴里?不管不顾地怒斥他道:“宋珩,你可还是人?当真是无耻到?底线全?无!骂你是猪狗只怕都辱没了猪狗!”
那一掌用了十足十的劲,直打?得?宋珩右脸火辣辣的,不多时便红了大片。
这世上,还从?未有人敢打?过他巴掌,便是他阿耶,至多也?不过是往他身?上招呼鞭子棍棒等物?罢了,何?曾动过他的脸面。
须臾间,他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眸子里?是抑制不住的怒意,额上青筋突突直跳,一把搂了施晏微的细腰过来,将人禁锢至窗下的那张罗汉床上。
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心沉下来,继而去撕扯施晏微身?上的衣衫,语调冷硬到?骇人,“杨楚音,你犯了我的忌讳,今日你便是受不住,也?得?给我受着。”
衣料撕裂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女郎那洁白胜雪的后背随之暴露在空气中,仿若一颗无瑕的南珠,似乎白得?透出浅浅的光泽来。
周二娘才刚在院外远远照见温娘离开的背影,彼时还未到?下学的时候,不由心生不解,遂想要往楼上来问一问杨娘子可是有哪里?不妥当,然而还未至那道门前,就听屋内传来宋珩高扬的声音,“冯贵,叫厨房熬参汤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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