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晏微越发看不明白他这段时日以来的转变,只觉得他大概真的是脑子出了问题,回府后正?事不做,也不去休息,反而跟个话口?袋子似的对着她?这只金丝雀自言自语。
“那日夜里同娘子说的话,娘子考虑得如何了?可愿亲手为我制一套贴身?穿的里衣?往后我出征在外,还指着它过活,就像娘子还在我身?边,也好叫我有个念想。”
这人当真是鲜廉寡耻的杀才,竟还好意思?向她?索要东西,当真无耻至极。
然而,他给?出的条件实在太过诱人。
施晏微咬了咬牙关,唇齿间徐徐挤出几个字来:“我想学一学骑马。”
宋珩闻言,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她?还想跑上头想,沉吟片刻轻笑了一声,轻启薄唇状似“好心”地提醒她?道:“娘子以为学会骑马,便能翻出我的手心?如今洛阳尽在我的掌控之中,娘子趁早歇了这个心思?。”
叫他说中心思?,施晏微不由心惊肉跳,极力克制着心中的紧张感,面上不显半分心虚的模样,只将一双水盈盈的桃花眼?儿微微一垂,佯装委屈。
“晋王既然有这样多的顾虑,方?才缘何要说那样的话,不若趁早将我的院门封死,再叫一堆人不分昼夜地守着我,我的一言一行皆在你的掌控中,岂不更好?再者,此间不独是男郎,女郎亦有许多精通骑射擅长马球的,二娘也曾说过要教我骑马、打?马球,若非是你,我何须离开宋府,想来这会子二娘早教我学会了,又岂会拖到这时候。我不过是想得闲时往府外骑一骑马,打?打?马球散散心,晋江却偏要疑心我居心叵测、目的不纯。”
话毕,作势就要拿巾子掩唇哭将起来。
宋珩见她?这副悲悲戚戚的模样,心间竟是生出几分隐隐的懊悔来。
当下将她?抱得更紧,垂了眼?帘耐心哄她?道:“这原是我不好,不该无端怀疑你,往后不会了,娘子咬我出气可好?”
谁要咬他,他一身?结实的皮肉不怕痛,她?还嫌牙疼呢。何况外头这样大热的天,少不得是要出一身?的汗,想想就觉得咸臭。
施晏微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起来,未曾想宋珩竟已半褪去身?上的衣袍,露出宽厚坚硬的膀子,一把?将她?捞回来。
这人最近总爱无端对着她?开屏。
施晏微察觉到他对自己的感情或许早在不知?不觉间有所?变化?,跟爱不沾边,大抵是对宠物的那种喜欢;再有就是,他吃软不吃硬,时不时地与他使使小性子他会当做是情.趣,可若是触及他的权威和底线,他定是要变了脸去的。
正?思?忖着,宋珩忽的提起她?的小手放到肩膀处,近乎痴迷地凝视着她?,“娘子既舍不得咬我,用力掐掐我可好?”
施晏微何曾见过他这副魔怔的样子,疑心他脑子是不是才刚叫门夹了,板着脸冷冰冰地道:“我怕手疼,不要掐,我热,你放我下来,我要去拿我的扇子扇风。”
宋珩听出她?话语中的嫌弃,只当是他一身?的汗,她?不乐意与他亲近。
“我去洗洗,娘子耐心等一等我。”宋珩说话间,起身?将她?放回罗汉床上,自个儿大步迈出去门去,一刻钟后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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