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中,披帛和衣摆于风中纷飞飘摇,明媚的阳光洒在她白?瓷一样的玉面上,泛着?冷白?的光泽,丹唇小如樱桃,莹润诱人。
“杨楚音!”宋珩带着?这么多天来极度不满的情绪,板着?脸唤她,疾步朝她走去。
可甫一迈出腿去,又发觉不对,他为什么是四肢着?地,更?为诡异的是,喉咙里的声音竟变成了汪汪的叫声。
花荫下?的女郎惊恐地循声看去,被眼前身形庞大的大型犬吓得花容失色,轻提裙边转身就?要跑离此地。
她那样娇弱,又岂会跑得过他。
不过须臾间,便被扑倒在地,步摇上的银白?流苏坠在草上,映着?日光熠熠生辉。
柔软的毛触感蹭在肌肤上,施晏微的一双桃花眼里写满了恐惧,横着?氤氲的水雾。
害怕地紧紧闭上双睛,如何使力?也挣脱不开分毫,樱桃一样莹润的唇瓣轻轻抿着?,如一只被猛兽擒获,引颈受戮的小鹿。
饶是心?里再怎么恼恨她背弃了他,可这会子好不容易见到了她,又岂会忍心?如此吓她,可他甫一沾了她的身,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想要狠狠地冒犯她,霸占她,拥有她,哪里舍得从她身子上下?去。
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的脖颈和锁骨处的肌肤,无限依恋,施晏微无端想起踏云往她怀里钻的感觉。
这只大狗,好像并不打算伤害她。
有了这样的认知后,梦境中的女郎稍稍放松心?情,想要扒拉开他的爪子。
“音娘,莫怕,是我。”宋珩本能地出言安慰她,原以为发出的会是犬叫声,却不想又瞬间化作?人形。
男郎饱含磁性的声线入耳,施晏微惊惶地睁开眼望向他,压在身上的重量虽然分毫不减,却不再是先前那般吓人的大型犬了。
许是梦中毫无逻辑可言,施晏微仿佛忘了他前一刻还是大犬的样子,抬手抚了抚他的发顶,安抚他似的,柔声细语地道:“家?主先起开身可好?”
女郎的声音如莺啼般动听,梦境之外的怒意与?恨意早在无形中烟消云散,若他此时尚还保持着?狗的外形,必定会十分受用地摇一摇长?长?的尾巴。
宋珩凝视着?她眉心?的梅花花钿,大掌向下?探进她的襦裙之中,“好音娘,你的身子可不是这样想的。”
为何要如此亲昵的唤她音娘,他向来都只叫她娘子。施晏微有片刻的失神,然而这道纷乱的思绪很快就?被微凉的春风拂去了。
草地上硌人的很,草尖触到她吹弹可破的雪肤上,格外扎人,不多时便随着?宋珩的动作?红了眼眶。
柔软的手臂勾住宋珩的脖子,泪盈盈地低语道:“家?主,妾难受。”
宋珩稍缓下?来,看向她身边的草地,暗怪自己粗心?大意,她的皮肤那样柔嫩,比不得他皮糙肉厚,地上的那些?石子和浅草又硌又扎,她如何经受得住。
“是我不好,音娘别难过了可好?”宋珩吻去她眼尾的泪珠,搂着?她的腰转换位置,自个儿往草地上躺了,让她坐着?。
暖阳下?,牡丹花朵在风中绽放,花瓣吃力?地拢着?那道风,薄薄的一层。
施晏微仰起细白?如鹤颈的脖颈,攥住宋珩的衣襟撑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尤自低低抽泣着?,呜呜咽咽地道:“妾还是难受,家?主莫要再这般了。”
她那样瘦瘦小小的一个人,眼里落下?来的泪珠亦是小如米珠,轻轻砸在他的衣料上,好不可怜。
发上簪着?的牡丹承受不住颠簸的力?道,片片花瓣落至肩上,又被抖落到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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