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正二刻,施晏微起身洗漱。
她院里的郑媪年岁大?了,施晏微不?愿劳动她,因沈镜安坚持要她带上一个伺候在侧的人,便点了个与她差不?多年岁的婢女?,唤作郁金。
施晏微与她闲聊时,得知她的名字是郑媪起的,乃是取自香料郁金香。
宣州距离汴州足有?一千二百里之遥,施晏微白?日赶路,夜里休息,加上中?途马儿需要休息,本着劳逸结合的原则,沈镜安口中?的二十日,施晏微走了二十五六日方到。
当天?在宣州城中?休息一日,次日改为骑马往城外的敬亭山而去。
自前?朝覆灭后,李令仪所在的道观便鲜少有?香火了。
不?过她的银钱尚还够用,倒也无需着急。
李令仪用过午膳,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椅上煮茶吃,此间仅有?一追随她出宫的宫人望晴相伴左右。
“公主,观外有?人递了信来。”
李令仪抬手接过,信封上的字迹,她识得,乃是沈镜安亲手所书。
将信拆开来看,原是他那?流落在外的外甥女?被他寻了回来,特地?自千里之外的汴州赶来,意欲同她结识相交,请她“收留”他那?外甥女?在观中?留宿些时日。
李令仪微微一笑?,将信折好,装回信封里,拿茶碗压好,起身往观外走去。
第72章 答案
时值季夏六月, 天气炎热,天空湛蓝如洗,清风吹在身?上, 微微的热意。
施晏微立在观外的一颗桂子树下乘凉, 那些侍卫便在不远不近处的树下等?着。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 施晏微听见声音,撑起油纸伞往门外站了。
李令仪迈出门来,照见一位撑花女郎。
那伞上绘着几支莲叶芰荷,清丽淡雅。
伞下的女郎生得粉面丹唇,形容秀美, 清丽淡雅, 令人见之忘俗。
眼前女郎此时亦静静打量着她。
李令仪虽年过三旬,但因情?绪相对稳定, 生活、饮食、作息规律,于保养一事上尚算用心,是以瞧着至多不过二十出头, 但见其脸堆海棠, 眉横翠岫,气质如兰似竹, 一派隐逸出尘之感?。
二人目光相触时, 李令仪朝她莞尔一笑, 温声道:“既是沈郎君的外甥女,便唤我令仪吧。”
话毕, 将人往观中请。
施晏微有些紧张, 当下听了她的话,只道出一个好字, 竟是忘了同她打招呼,默默无声地?跟着她往观中进。
“公...令仪,我有话想要单独与你说。”施晏微看一眼她身?侧的望晴,又?叫身?后的郁金在葡萄架下坐着纳凉。
李令仪在此间活了这?好些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如她这?般见了自己后紧张又?期待的模样,却极不常见,面上笑意越发?柔和,当即应下:“好。”
说话间,便叫望晴也?去葡萄架下坐着,领她一道进了屋。
施晏微将房门合上后,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激动又?局促,往她身?边坐下。
这?段时日,施晏微想了许多可以同她说的话,然而到了嘴边却只有一句:“令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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