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过会儿还会忘记，我先记在胳膊上。”
友纪摸起桌子上的笔，在胳膊上写了起来, 此时旁边的家入硝子笑起来, “下次直接叫他墨镜老爷爷就行了。”
“别把他教坏了。”五条不悦, “他刚才跑出去你怎么不拦着他？”
“为什么拦着？”硝子检视着自己的病历本, “年轻人有活力是很好的。”
友纪这次进步了不少，虽然还是处于记忆丧失的状态, 但至少没有变成三岁小孩子的心智。
友纪伸个懒腰, 躺下抱住枕头, “老师, 刚才天台上的那个人是谁？”
“你也不记得太宰了？”
“不记得。”
真的不记得太宰了吗？竟有这等好事。
“太宰治，他这个人恶劣的很, 你今后千万要避开他, 不要给他好脸色看。”
“好的, 老师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骗走，懂吗？”
友纪听出了这话中的嫌弃，“老师，你很讨厌那个人吗？”
废话，他讨厌死太宰了。大约七八年前，他因为某桩生意，代表五条家去跟黑手党联络，那时代表黑手党与他会晤的人，就是太宰这货。
“五条家，从没听说过呢。”那时候的太宰大概十五岁左右，但已经将鼻子翘到了天上去，“你们五条家没资格跟黑手党做生意。”
他跟太宰的恶劣关系，就是那时候奠定的。
“老师你讨厌那个叫太宰的人啊，那太好了，我一定找机会帮你杀掉他！”
友纪兴奋过度，一脚踢翻了柜台上的心率检测仪，摔了个稀巴烂。
“哎——”硝子心痛不已，“那个仪器很贵的啊。”
“这有什么？”五条故意幸灾乐祸，“‘年轻人有活力是很好的’，这句话不是你刚才说的吗？”
友纪趴在地上观察被摔烂的仪器，硝子连同五条走出病房，在门外交谈。
“刚刚上面传来消息，说是高层要派人来调查关于友纪的事。”
“高层彻底知道这件事了？”
硝子点点头，“夏油，嗯不是，那个假冒夏油的傻逼逃走之后，故意四处传播关于友纪消息，现在已经弄得人尽皆知了。”
这下彻底瞒不住了。
他早说了，友纪那招是个馊主意，虽然把他从狱门疆里救了出来，但也彻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上次友纪也是差点泄露身份，幸好太宰将泽西骗了过来，逼他用“心灵低语”消除了那些知情者的记忆。
但同样的招数估计不能用第二次了。东京出现了一个“共噬体”，等同于沙地里出现一块金子，谁都会来觊觎的。
那就只剩一个办法，尽量拖延时间。
*
五条回到病房时，友纪正坐在床上穿毛衣，但他的脑袋被困在了毛衣里面，只能崩溃的挥舞着手臂。
“我忘了怎么穿衣服了！”友纪吼道，“老师，快帮我剪开一个洞！”
伴随着“呲啦”一声，毛衣被扯破一个窟窿。
因为缺失了很多记忆，所以现在变得傻乎乎的。
不过变傻了也好，之前友纪在黑手党那边经常加班，如今正好趁变傻这个机会，多休息几天。
五条上前给他换了件毛衣，又帮他将衣裳穿好，这一套流程下来，他感觉恍若回到了友纪10岁那年。
他实在不怎么擅长对付小孩子，但总算还是把友纪养大了。
穿好衣裳后，五条弹了下他的额头，“主动服毒这种事，不准发生第二次了，听见没？”
“什么服毒？我忘了。”
“忘了就算了。”他打开抽屉，拿出几颗模样古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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