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不必担心我。”江漾一手在弟弟脸颊上摩挲着, 显然还未从重逢的冲击中抽离出来。江羡鱼则依恋地看着眼前的兄长,语气很是担忧, “兄长, 这是哪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问题, 瞬间将两人从重逢的喜悦中拖了出来。江漾很快冷静下来, 一手攥住江羡鱼的手腕低声问道:“小鱼,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有没有人跟着你一起?”
“有……谷子?”江羡鱼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但那里只剩一堵墙:“我听说呈央君受了伤就想来看看他, 我进来的时候谷子在院子里候着呢。”
江漾依稀记得谷子应该是弟弟身边跟着的那个小厮, 可他显然不认为那个小厮有本事把他们从这里弄出去。
就在此时, 那隐约的琴声终于停了,厅中通向绝壁的开口处传来一声龙吟,随即有一条棕褐色的龙腾云而来,落在两人面前化成了人形,正是呈央君。
“呈央君?”江羡鱼一脸惊讶:“你也是龙?”
他们不是说皇族一直没有人化龙,才等了这么多年直到云无渊化龙接任龙君之位吗?怎么呈央君也是龙?难道因为他不是前任龙君的子嗣,所以没有继位资格?
“他不是龙,他是螭。”一旁的江漾开口道。
江羡鱼这才想起来,方才那条龙的头上没有龙角,依着书上所说,螭因为没有龙角,无法和真正的龙相提并论,或许正因如此呈央君才没资格成为龙君。
哪怕他年岁更长,比云无渊更早化龙,却只能屈居自己的侄子之下,只因云无渊才是真正的龙。
“呵。”呈央君淡淡一笑,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江漾。
“是你?六年前那个戴着面具的人是你?”江羡鱼问。
“是我,彼时云无渊尚在闭关修炼,自然不可能是他。”呈央君走到江羡鱼面前,面上依旧是那副和颜悦色的模样。江漾下意识想用身体挡住江羡鱼,江羡鱼却起身挡在了兄长面前。
少年看着单薄柔弱,面对早已化龙的呈央君却丝毫没有惧意。
“我听说他们会选中你,是因为你不惧护法所化的黑蛟,想来你不仅不怕黑蛟,也不怕我。”呈央君并不与他纠缠,绕过他走到一旁坐下,扶起了倾倒的茶桌,而后目光落在了江漾被烫得通红的手上。
“凡人之躯的确脆弱,哪怕再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容易受伤。”呈央君说着抬手释放出灵力,江漾手上那伤口立刻便恢复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江羡鱼哪怕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什么。他的兄长不可能是自愿留在这里的,那定是受人胁迫,而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呈央君。
这么说来,对方先前的示好,那番喜欢和人族相处的话,甚至那些茶和院中的兰花,都是有目的的。只可惜江羡鱼涉世未深且心思单纯,哪怕偶然有过怀疑,也在昨晚白丁他们搜寻未果后而打消了。
“你为什么要囚禁我兄长?”江羡鱼问道。
呈央君目光在他腰间一扫,见他整日带着的那个荷包并不在那里,眼底不由闪过一丝笑意。新任君后成婚那日身上穿着婚服,自然不可能挂着荷包,而今日一早又起来得匆忙,身上只带了那块血珀。
“故事很长,小侯爷坐下慢慢说吧。”呈央君目光又在江漾身上一扫,“你就算站着不累,总不好叫你兄长一直坐在地上吧?”
江羡鱼闻言略一迟疑,俯身抱起兄长将人放在了距离呈央君较远的一处软榻上,自己则立在两人之间,将兄长挡在了身后。
“我那日朝你说过那个预言,你应该还记得吧?”
“两族大劫,只有联姻方能化解。”江羡鱼道。
“其实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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