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站起来，期间还腿软地趔趄了一下。他恨恨地说：“你好坏，我要半分钟不理你。漱口去了。”
沈钧灏轻笑着，起身跟在那人背后环住他。
沈钧灏在镜子前抱住林凌，把头抵在他头顶。
“宝贝，想不想和我出去玩？”沈钧灏问他。
林凌把水吐出来：“去哪里玩？”
“去温泉酒店，每个房间一个独立温泉池那种。”
林凌一下子来了兴趣，转过身来兴奋道：“去泡温泉吗？好啊好啊！”
沈钧灏说：“如果你想的话，明天就可以去。”
“唔……”林凌想了一下，“我还是要和爸妈商量一下。不过我想他们也不会拒绝，大概后天或者大后天吧。”
“行。”沈钧灏应道。
林凌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
陈语琦正在厨房里切菜：“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在小区里碰见沈钧灏了，就到他家去坐了一会儿。”林凌说道。
陈语琦闻言动作顿了顿：“噢。”
“哦对了妈，”林凌说，“我后天想和同学出去玩，去西苑泡温泉。”
陈语琦问：“和谁去？”
“和沈钧灏，可能……还有几个同学吧。”林凌不想让他妈多想，就撒了个谎。
“那就去吧——”陈语琦喊他，“林凌啊。”
“嗯？什么事？”
陈语琦手上切着莴笋，没抬头看他：“你和沈钧灏是在谈恋爱吧？”
林凌愣了一下：“什……什么？没有啊。”
“少骗你妈，”陈语琦放下刀，朝他笑着说，“就你那点儿伎俩，比不上我年轻时候的一半。”
林凌紧张得要命，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攥紧：“妈……”
“我不反对，”陈语琦似是安抚道，“小沈是个好孩子。”
她像是陷入了回忆：“我们那时候……别说早恋了，有苗头都得被开除。更别提什么同性恋了，发现了要被抓起来送去看医生的。”
林凌有点愧疚，咬着唇思考该说什么话。
陈语琦微微笑着：“我以前很担心你走偏了，还好，你听话，成绩也好。别的家长听了，羡慕得不行，都说我把你教育得好，可是谁又知道我们家里还出了这些档子事儿呢？我不想让我的孩子早恋，也不希望我的孩子是个同性恋，可是妈只想让你幸福。”
林凌默默听着，眼泪落到了冰凉的瓷砖地上。
--
大年初五，林凌背着背包，和沈钧灏坐上了去西苑的出租车。
林凌一路都兴奋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