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2 / 2)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宴云笺安静感受,半晌启唇:“对不起。”

姜眠以为他说的是眼下,拍拍他肩膀,就像安慰一个情绪低落的病友:“好啦,没关系的,别自责。生病而已,一起治嘛。”

她笑着说:“以后有我一口药,肯定不会少了你的。你就在我身边安心待着,我不会像别人那样欺负你。”

说了这么多,宴云笺一句话也没接。

他并未如那些历史剧或是文本记载那样八面玲珑,见风使舵,若真如此,此刻他一定舌绽莲花表达忠心。

他只有一双黑深的眼。

分明看不见,却自带洞彻之感。

姜眠本就是假作真时真亦假,心虚劲儿上来,低头给他擦手——他手上沾了些泥水,需清理干净才好上药。

“姑娘。”忽然宴云笺说话。

“啊?”

“我知道,这话听来也许可笑,”他低声道,“我会护你一世周全。若你不嫌弃,又愿意相信,你想要什么,便与我说。”

他口吻也不见得有多重,更不急切,只是淡淡的,便如山沉稳似海浩淼。

其实姜眠真的不觉得他的话可笑。

她想了想:“我不觉得你可笑,至少,见了宫里的许多人,他们都比不上你。”

抛开既定历史,单论这个人,的确风骨从容,脊梁不弯。

在这个封建闭锁的时代,这个残忍血腥的宫城,他是唯一一个让她感受到,古往今来被咏歌与描摹的“君子”是何模样。

自己世界那个没有揭晓答案的学术争议,正反两派辩证不休。在亲眼见过后,姜眠自己也多一份思考。

——历史上,宴云笺是不是真的被陷害、被误会?

她看着他,而他仿佛知道自己被注视一样,静静把头低下去。

“我知道了,但我真的没什么想要的东西,”姜眠道,“如果说现在有什么愿望的话,那就是你快点把伤养好。”

宴云笺心口发烫,一时失声。

姜眠便接着给宴云笺裹伤,看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吸引,忍不住问:“疼吗?”

“我这样力道,会碰疼你吗?”

“不会。”他说。

“疼就告诉我。”

“好。”

“嗯……宴云笺,我想问你,”包好一只手,姜眠没忍住,虽然不抱希望,但还是问出口,“你知不知道我们得的那个欲血之疾究竟是什么病?”

那太子到最后也没说,她虽然不怕生病,但总得有个明白吧。

宴云笺颔首:“我知道。”

“你竟然知道!”姜眠眼睛亮了亮,比起恐惧,她甚至好奇更多,“这到底是什么呀?”

宴云笺的解释有些避重就轻:“姑娘放心,只要治疗得当,你便会从前没什么两样,无痛亦无伤。”

“那怎么治?”

“每隔六十九天,以我的血做药引煎一帖药,你喝下便没事了。”

他好像……只说了她,却没说自己。

姜眠问:“那你呢?也是用我的血做药引么?”

宴云笺摇头:“姑娘不必。此疾只是一种联结,以我之血,解你之困。”

原来是这样啊,听起来对她也没什么影响,反倒是宴云笺不大合适:“可是这样你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割血一次,不是很伤身体吗?哎——”

她想起来:“宴云笺,我好像记得太子提到有两种解决办法,另一种是什么

添加书签

域名已更换 尽快用新域名 看发布页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