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
不是宫里她住的寝殿啊。
“你慢些,别把药洒了。”
正疑惑间,忽听外边一道低沉稳重的声音。
立刻地,另一年轻男音无奈笑道:“孩儿都多大了,这种事还做不好么。”
“嗯,别顾说话,看路。”
这、这声音……
姜眠倏然睁大双眼,慌慌张张下床,连鞋也顾不得穿,赤着脚下地向外跑。
一把推开门,直接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
“阿眠?”姜重山听见屋里动静,却没想到女儿忽然不管不顾冲出来,忙将她抱在怀里。
向下一看,她衣衫单薄,鞋也没穿,人呆愣愣的,正不敢置信仰头望他。
那目光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他心上,姜重山一把将女儿抱起来,抱小孩的手势,让她双手环在自己脖子上。
“阿眠,怎么了?不穿鞋就跑出来,才刚刚退烧,再冻着可怎么好?”
他快步向屋里走,将女儿放在床上,用棉被仔仔细细裹好。
他的手宽大而粗糙,捏着被子显得笨拙又小心:“阿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姜眠整个人都傻了,眼睛眨也不眨,盯着面前熟悉至极的高大身影,嘴唇翕动半晌,忽然仰头“哇”地一声哭了:
“你、你是……”
你是我爸爸么?
她嗫嚅,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见她大哭,姜重山眼眶陡然一红:“阿眠,我是爹爹啊,你不认得爹爹了吗?”
爹爹。
不是爸爸来了,他是这个时代的姜重山,那个和爸爸重名的人。
可是,为什么他和爸爸的长相一模一样?鼻梁上那颗痣的位置,和下巴上细小伤疤的走势都丝毫不差?
他的语气,他的神色,全天下再无第二个人会如此了。
姜眠屏住呼吸,试探着伸出手,她以为她只是跨越千年时光拥有第二次生命,虽然有了健康身体,但也有遗憾,她将爸爸妈妈封存在心里,对这里的父母并无太大期待。
但现在……上苍竟如此厚爱她吗?
姜重山毫不迟疑握住姜眠的小手,试探地将她揽在怀中,见她没有抗拒,才轻轻拍抚:“阿眠,爹爹以后不会走了,永远在你身边。你别生气,别不认爹爹好吗?”
他语气含着小心翼翼,姜眠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一旁姜行峥将手中托盘放下,温声道:“妹妹乖,那快唤一声爹爹啊。”
姜眠转头去看,唤她妹妹,这人定是姜行峥了。
她刚刚才将历史翻过一遍,但凡涉猎,都认真记下。姜重山之子姜行峥早年被流矢伤了筋脉,拿不得刀枪,只在父亲身边辅佐兵策,看起来有几分书卷气。
对上目光,姜行峥笑了,与姜重山道,“阿眠真乖,哪会不认父兄,我看是太过欢喜,才看着呆呆的。”
姜重山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正想说什么,忽听姜眠唤了句:“……爹爹。”
他惊喜垂眸:“阿眠,你肯叫爹爹了。”
怎么不肯?姜眠仰头望他,不舍得挪开目光:“我刚才是太高兴了,才没有反应过来。”
姜行峥道:“还有大哥呢。”
从前自己是独生女没有哥哥,但这位哥哥温润如玉,气度清雅,姜眠很有好感。
“大哥。”
父子俩俱是笑了,尤其姜重山,他眉目舒展安慰喜悦的模样,让姜眠心里酸涩发紧,就这么望着他。
姜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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