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乌发披散着,几缕碎发垂落脸侧,略显苍白的小脸娇美温婉,姜重山看的心头一软。
“阿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来喝药了。”姜重山含笑捧起药碗。
姜眠一见他便笑,那?些烦恼也放下了:“爹爹。”
“你?躺好,”姜重山忙伸手制止姜眠,“先别?下来,你?高叔说你?这?几日需卧床静养为宜。”
姜眠听话的没有下床:“爹爹,事都过去了吗?顾越有没有揪着不放?”
“当然没有,他没这?个资格,”提起这?个,姜重山脸色阴下两?分,但手上?动作十?分轻柔,给姜眠掖一掖被角,“阿眠放心,此事顾家有态度,爹爹也已处理?过,你?的清誉没有任何损伤。”
“嗯……那?阿笺哥哥呢?顾越也没再?为难他吧?”
姜重山摸摸她乖巧的小脸:“没有。”
姜眠点点头,松下一口气:总归是和历史不同?,至少,那?子虚乌有的尖刻污点就此抹消了。
喝过药,姜眠正想接着问问此事后续,门?口响起敲门?声。
元叔在外边道:“将军,顾越大人又来拜访了。”
又?
姜眠捕捉这?个字眼,问姜重山:“爹爹,顾越来了很多次吗?他来做什么?”
对顾越的印象已经?成型,姜眠就没往好处想。
姜重山道:“顾越来了两?次,我都没见。顾修远夫妇日前也来过。”
姜眠错愕,他们一家三?口真奇怪,怎么还分着来?
“顾修远夫妇的说辞,是冯氏疏忽大意,忘了你?身?体状况而属无心之失,虽不至罪无可恕,但也当罚。顾修远夺了她掌家之权,叫她在家中佛堂静心,此也算重罚了。”
姜眠拧眉:“无心之失?”
真的无心,怎么会罚这?么重?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为了顾全颜面,也让他们家平怒,才给了这?么一个说法而已。
姜重山摸了摸她发顶。
转头扬声道:“不见。送顾大人出门?,告诉他以后别?再?来了。”
“等——等等,爹爹,我想去见他一面。”姜眠忙不迭抓住姜重山衣角。
姜重山拧眉:“阿眠,你?去见他做什么?”
这?倒是一个澄清自己的好机会。姜眠想了想:“爹爹,你?放心吧,我不是舍不得?他,只是有些话想跟他说清楚。那?日他当街辱我,我原本对他有些感情,现在也全都收回了。我跟他说几句话,此后一刀两?断,不会再?惦念他了。”
……
顾越站在正厅里,望着前方悬挂于壁的墨书。
银钩铁画,满纸刀光剑影。
字如其人,看着这?些锋利的笔触,他却渐渐恍惚,不由想到姜眠那?歪歪扭扭的手书。
他眼睫很轻低颤动了下,下意识双手抚了抚衣领,微正衣冠后,便继续沉默如一尊雕像。
很快姜重山负手走来。
只是没想到,他身?后还跟着姜眠。
顾越抬手行礼,却在目光触及姜眠时空了一瞬,旋即低声问:“姜姑娘……身?体可还好么?”
不知怎么,姜眠一下子想到那?日顾越含讽的话。
“若我们当真情谊深厚,你?一见我,怎么不问一句我近来如何。”
再?看他此刻言行,姜眠心中生出莫名之感。
不,太?荒唐了。
她不想再?想下去,微微屈膝还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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