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一顿,他声音低哑:“姜夫人,我的确罪孽深重,您打的没错,我甘愿领受。”
“你?倒乖觉,”萧玉漓目光冰冷生?厌,却没再挥鞭,将马鞭一折一折收起来,“姜重山收你?,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日后你?便也只?称呼我为姜夫人。若是敢忝脸唤我一声义母,我抽烂你?的嘴。”
“是。”
“给我去祠堂跪着!跪足二十四个时辰。”
宴云笺什么都没辩:“是。”
他恭顺应了这一声,便撑着身子?站起,行礼后默默退出去。
姜重山拧着眉,却还没等?说什么,萧玉漓扫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甩手离去。
“父亲,这……”姜行峥欲言又止。
姜重山摇摇头?,看着清俊的儿子?,伸手拍拍他肩膀:“阿峥,你?母亲师父新丧,本就悲痛,她又心疼阿眠受了罪,一时控制不住脾气也是有的。对你?态度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姜行峥笑道:“父亲说什么呢?孩儿怎会与母亲计较这些。其实母亲一向只?是嘴上不肯饶人,您这些话,倒应该说给阿笺听。”
说给宴云笺听?
姜重山转头?看向空荡荡的门?外,目光变得深远,半晌,只?长长地叹了口气。
……
第二天早上,姜眠睁开眼睛就听外边有动静——来来回回的脚步声,走来,走去。
什么情况?
她翻身下床,一溜小?跑打开门?,探头?:“大哥,你?干嘛呢?找我有事啊?”
姜行峥看着妹妹清凌凌的圆眼睛,想了片刻:“是有事。有两个消息要讲给你?听。”
姜眠问?:“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什么乱七八糟的,谈不上好坏。今早薛侯爷家里来报,说清晨他骑马外出,不慎惊了马,人摔伤了,父亲要去去探望一下,我也去。”
姜眠眨眨眼睛:“那我也去吗?”
姜行峥道:“你?想去就去。不过还有一件事,昨夜母亲回来听了你?的事,气不过抽了宴云笺两鞭子?,让他在祠堂罚跪呢。”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姜眠愣了半天,不由揪住姜行峥袖子?:“娘亲回来了!什么时候我怎么都不知道?”
“昨夜方至,那时你?已经睡了,后来她在你?身边守了一宿,清晨才离去,你?自然不知。”
“我要去见她——”
“哎?”姜行峥轻轻拉了她一下,“你?不管宴云笺了?”
管,怎么不管?刚才听姜行峥那样说,她心里也很难过心疼,“我当然不会不管他,我……”
姜眠重新看了姜行峥两眼,忽然反应过来:“我明白了大哥,其实你?这两个消息是要合在一起听的吧,你?想告诉我,我可以称病不去薛侯爷家,然后趁着爹娘和你?都不在家的时候把阿笺哥哥偷偷接出来,让他休息一会儿,是不是?”
姜行峥摸摸鼻子?:“有这个意思吧。”
姜眠笑了,旋即想着,正好也拿到?了鸩蓝雪的解药,应尽快给他解毒才是。
“我知道了,反正我去薛侯爷家也不怎么方便,我会照顾阿笺哥哥的,但现在我想见一见娘亲,我太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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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见到?萧玉漓第一眼,心中除了狂喜与感激,同时却比刚见到?姜重山时多了一层隐隐忧虑。
她似乎陷入了一个铺天盖地的怪网之中——这里的父母与她现世的父母重合度之高,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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