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掺住姜重?山:“我体质特殊,不会那么快毒发,您别动内力,我护您回去。”
……
半个时辰后。
高梓津从姜重?山脑中拔出银针,对着光看了半晌,将其?刺入手边的那盆清水中。
刹那间,清水变得浑浊,泛着微微的蓝色荧光。
姜行峥实在忍不住心中焦急:“高叔,您先别忙着研究,您说句话,父亲是好还是不好?”
高梓津看他一眼:“不好。”
姜行峥立刻呆愣住,茫然看一眼身?旁的宴云笺:“可……可阿笺明明还好好的,他们中的不是同一种毒?”
“是同一种,但他的身?骨异于常人,又用内力压制着,一时片刻不会毒发,但将军不一样。”
营帐内一时静默,很久都没?人说话。
姜行峥整理好心情,低声道:“那父亲他还会再醒吗?”
高梓津知道姜行峥误会了:“当然会醒,毒起凶猛罢了,今夜过?后便能醒。”
姜行峥大大松下一口气。
高梓津沉着脸站起来,将桌边的布包展开,露出几十?根银针,他挑出几根,在姜重?山檀中大穴下针。
“大公子?,先不要高兴的太早,此毒出自燕夏,你对燕夏的毒不大了解,这……”
话未讲完,帐帘被人猛地掀起,萧玉漓如一阵风般刮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小跑的姜眠。
“怎么回事?”她厉声问道,“燕夏龙虎军溃败至此,怎会让他们得了手?”
宴云笺立在一旁,他的脸色已然很白,身?形却很稳,拱手低声道:“姜夫人,义父是中对方的奸计。”
“奸计?”萧玉漓双眼微眯,阴沉冰冷盯着宴云笺。
“你跟在主帅身?旁,竟会让对方得以布计?”
宴云笺微微启唇,一阵哑声。高梓津看了过?来:“萧将军误会了,若无二公子?,只怕将军便不仅仅是中毒。实际上,他也深中此毒,毒素比将军更深,只不过?他年轻又体质特殊,才到?此刻都没?有倒下。”
姜眠本是一进来就扑到?姜重?山床边,抓着他的大手看他伤口,听到?这话猛地回过?头来。
她一双澄净的眼含着泪光,惊痛道:“阿笺哥哥也中了毒?”
姜眠连忙从旁边搬了张凳子?,放在宴云笺身?边:“那怎么还一直站着,你快坐下。”
萧玉漓不知内情,关心则乱,听到?高梓津的话点点头,看一眼宴云笺,便将脸侧到?一边,盯着昏迷的姜重?山。
“是什么毒?可有的治?”
高梓津捏一捏鼻梁,一脸凝重?:“小辈们大概不懂,但萧将军你应当知道,燕夏的毒冠绝天下,乃毒中之毒。”
萧玉漓点头:“世?间其?他毒种,要么肠穿肚烂,要么伤筋断骨,燕夏的毒一向被称作诛心之毒。”
东南这一带,一直流传着一句俗语:鬼魔笑,神佛哭,傀儡至,燕人剜心手,毒魂不毒身?。
讲的是燕人参透了“毒”这个字的本质,已经不再追求肉.体上的折磨,而更深一步摧残人的心。
“对。燕人的毒光怪陆离,一向攻心,将人变得面?目全非。”高梓津道,“将军所中之毒叫做‘泯人’,原来我只在书中记载中读到?过?,想不到?竟会有一日亲眼所见。”
“此毒一旦毒发入脑,会颠覆人的认知,中毒者将不会再认为自己是一个人。渐渐的,拥有野兽的习性,失去了基本的自我认知,再也没?有办法活成个人样了。”
姜眠不可置信地看着高梓津。
姜行峥低喝道:“竟如此歹毒!”
“你是不知道最歹毒的爱恨颠,燕人引以为傲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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