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这毒,这就是最令她安心之人,她一定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姜眠抱着宴云笺,只觉得自己被他的赤诚温和衬得不堪——分明中毒后将变得面目全非的人是他,可最先不纯粹的人,却是她。
想着这些,她抱着人,把?自己闷在他胸膛上
“干嘛?”宴云笺垂眸看她,她发顶毛茸茸的,不用摸都能想象出柔软。
姜眠埋头不语。
他失笑?:“好了,像什么样子,你?没事就好了,起来。”
姜眠松了手?,目光瞥到宴云笺手?指间夹着的那张纸,抬头看他:“哥哥,这人信上所说的可信么?”
宴云笺道:“一派胡言。”
“你?这么确定么?”
“嗯。”
姜眠睫羽微垂,那上面说的有鼻子有眼,她看完后已经信了,阿笺哥哥看后便说是假的,竟如此笃定吗?
难道……是古今晓,他为?自己制造了一个借口,否则,她此刻将无?法对宴云笺解释她为?什么会一个人出去,去见?何人,又是什么原因。
所以最后他走?之前才会那样说。
思及此,姜眠又问:“阿笺哥哥,我还没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这样快就找来了?”
宴云笺一笑?,屈指刮一下她微红的鼻尖。答了,又好似没答。
“只要?是你?,在哪里我都找的到。”
***
深夜,乌云蔽月。
“这个局对方布的巧妙,也舍得下本?,”宴云笺将在梅林里捡到的鸳红绛残瓣放在姜重?山手?边,“他在信中,将那日情形说的如临亲见?,要?么真是旁观者,要?么……”
“就是杀害梓津的歹人。”姜重?山接道。
“是。”
姜重?山放下那片鸳红绛花瓣,再次拿起手?中信纸看了一遍。
人迹罕至的山头,连日的瓢泼大雨,足以毁去所有证据。他一直派人暗中探查,但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
姜重?山沉声?:“我更倾向于是他动的手?。怀疑梓津并非意外身故的事,你?只告诉了我。那样的场景,所有人都深信不疑他意外失足,”他点点纸上的字迹,“若不是真知晓内情,绝不可能、也不敢在此事上编什么谎言。此人行事如此乖张,大费周折,若真只是一个亲眼目睹他人行凶的人,大可不必用如此迂回的手?段。”
想法一致,宴云笺点头。
姜重?山将纸折好,搁到桌边:“阿眠那边,你?还是糊弄过去了?”
“嗯……”宴云笺轻应一声?,“高叔身故已经让她很伤心,她一个小姑娘,知道这事,又帮不上忙,只会更难受。何苦叫她背负。”
姜重?山道:“你?也不要?太过苛己。梓津在天上看见?,会不忍心的。”
宴云笺轻轻应了。
过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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