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患失。”
宴云笺心下一疼:真是傻姑娘。
他做了什么, 反倒要她来患得患失。能得她垂爱,他已经不知自己?被乌昭神明赐予多少福分。
将她揽进怀里, 这一次手势温柔更多。
“我自会?慢慢证明,叫你放心。”他说,“乖阿眠,日?后想些我好的,什么纳妾乱七八糟的, 叫人委屈得很。”
姜眠忍不住笑, “多给你几个美人还不好, 还委屈上了。”
他执拗道?:“那我岂不是脏了, 乌昭神明会?唾弃我的。”
“那好吧,”姜眠轻嗅宴云笺身上的气息, 果真干净清冷,“我以后会?保护你的,不会?叫任何?美人靠近。”
失落一阵也就是了,相?比之下,还是怜取眼前?人更为重要。她双手捧起宴云笺脸颊:“刚才怎么说来着,不是说不能抱,怕有人看见?么。”
宴云笺微微挑眉,“那你放手。”
“你先放。”
宴云笺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忽觉不对。
他一回头,果然元叔站在不远处,尴尬的要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咳咳……那个,二公?子,姑娘,嗯……方才薛大人携家眷登门拜访……呃。将军说,让你们去前?厅。”
早在看见?他时两人就齐齐放手了,姜眠鹌鹑样低着头,脸红到发烫,宴云笺倒是镇定:“知道?了元叔。”
话已带到,元叔老脸挂不住,赶紧溜了。
宴云笺回身牵姜眠,姜眠小声嘟囔:“你怎么没感觉到元叔过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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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还嗯。不是武功很高有人近身能察觉到么?”
“嗯……”
姜眠戳他:“你是不是武功退步了?”
宴云笺问:“我们打一架?”
“你这不是欺负人么——”
姜眠话说一半,宴云笺眉眼含笑轻敲她额头,“你再大些声,客人都听见?了。”
***
到了前?厅,见?礼落座,众人说着话,姜眠悄悄瞄宴云笺一眼。
许是相?爱的人之间,对于对方的细微心绪变化感知更加敏感,她能看得出?来,阿笺哥哥对薛大人夫妇除却礼节上的敬重,还多了些许身为晚辈的亲敬。而对于他们的独生子薛琰,则有着天然的好感。
虽然他表现很淡很淡,大抵除了她没人能看得出?来。
没人注意她,姜眠垂眸细细琢磨。
历史上,薛家人的结局她尤为深刻,毕竟宴云笺当权之后做下许多人神共愤的滔天恶行,但只有武义侯一家是由他亲手五马分尸的。
亲自动手,和派人去做,这中间隔了天差地别。
此刻看就很违和——在感情上,宴云笺其实是一个被动的人,很少会?对陌生之人先释放善意,只有感受善意之后,他才会?予以回应。薛家人却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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