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看了两下,“连署名?都没有,也未免太无礼了。”
阿景陪着笑脸:“确实是?不识礼数,可小人一向是?傻的,只怕万一是?什么重要信件,耽误了公子的大事,所以怎么说也是?要给公子您拿来瞧一瞧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
薛琰随手将信件扔在桌子上,没有打开的意思。
等屋里人都退下了,他给自己添了杯茶,慢慢的品,外面炮竹声震天响,这?一时半会是?睡不着的。
薛琰眨眨眼睛,侧过头,目光慢慢落在被他遗留在桌上的无名?信件。
他这?半生顺风顺水的紧,从未有什么奇遇,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收到这?么没头没尾的信,还是?蛮好奇的。
总归无聊,要不看看?算是?他抬举这?人。
这?么想着,薛琰已经噙着笑,撕开信封,拿出里边薄薄的两张信纸。
只扫过第一眼,他心中忍不住笑骂:这?叫什么信?不介绍自己身份,没有落款,甚至没个?像样的开头。
但今日他心情颇好,也不计较,还饶有兴致地念出了声:
“当年?仪华长公主夜宴惊胎,移至偏殿产子,恰逢武义侯夫人胎动,与长公主一同生产,当夜人心惶惶,纷乱凌杂……”
这?人是?在做什么?讲他出生时的故事给他听吗?
薛琰觉得?好笑:“长公主腹有双生子,而世人只知其?一……”
他忽然不念了。
染着笑的眉眼也渐渐冷下来。
本?歪歪扭扭没个?正形的仰靠在椅子上,此刻身体一点一点坐直,双手持信,目光沉冷地看下去。
信上说,不是?所有的乌昭和?族人都生暗金色眼眸。
信上说,若另一个?孩子的身世揭露,不知会是?如何下场。
信上说,万事皆空,其?实这?个?孩子原本?就是?一无所有,他唯一能?依附信任的都是?虚幻。
信上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讲了个?故事。
可薛琰的手抑制不住的剧烈颤抖。
他强自冷静,拼命镇定端起已经半冷的茶盏,不停抖动的手却连茶杯都握不稳,些许茶水溅洒出来,沾湿了他的衣衫。
长公主生了双胎又怎么样?鬼知道另一个?孩子的下落,这?些跟他薛琰又有什么关系?他是?爹娘的独生子,只不过恰好和?乌族贱种同日降生罢了!
他爱怎么揭露就怎么揭露,他薛琰乐的看好戏,乐的看那隐姓埋名?的人从云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他是?武义侯的独子,嫡子,身份无比尊贵,他的舅舅大权独揽,是?皇上最信任的心腹公孙忠肃,他是?天之骄子!
和?他没有关系……这?些都和?他没有关系……
薛琰心绪大乱,勉强喝了一口茶。
牙齿磕在茶杯边沿上,哒哒作响,他竟连一口茶都喝不进,怒从心生,抬手狠狠摔了茶盏。
可是?、可是?……
如果呢?
从小到大,有多少人曾说过,他虽然长得?俊朗英挺,却和?父母不是?特别?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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