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媒, 就连给姜重?山之子说亲事的都少?许多。
顾越行?色匆匆,马都未拴好,直接丢给门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刚结一桩案子,一连十几日都在辛狱司中,刚回家, 连官服都未换便直接去了顾修远书房。
彼时顾修远正伏案写信, 听见顾越敲门, 头也未抬, 说:“进来吧。”
他一进门,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顾修远皱眉, 不?悦地放下笔:“你从辛狱司归家,怎么连衣衫也不?换一件,在我面前也就罢了,出去难道也是这般礼数?你也不?小了,我可不?想让旁人指摘是我顾修远不?会教子。”
顾越低头拱手,道:“孩儿失礼,请父亲恕罪。”
“罢了,知道你辛苦,又岂会真的责怪你。去看?看?你母亲吧,你又是十几日不?回家,她记挂的很。”
说完,顾修远重?新捡起笔。
而顾越并?未如他料想般转身出去,下一刻,他竟双膝一弯,直挺挺跪在他面前。
顾修远手一抖:“好端端的,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非要跪着说,起来。”
顾越道:“父亲,孩儿想求您成全。”
到底是浸润官场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已无人能及,更何?况这是自己儿子,又做出这样一番姿态。顾修远几乎当即拂袖冷笑:“成全?成全什么?顾越——你真疯了不?成?!”
顾远没理会他的讽刺,目光坚定?,直直注视顾修远,继续道:“我想娶姜眠为妻。”
顾修远甩手一个重?重?耳光掴在顾越脸上,痛骂:
“逆子!逆子!!”
他一根手指指他鼻尖,手还不?断颤抖:“我顾修远,怎么能生出像你这么下贱的东西来!”
顾越被他毫不?留情的力道打歪了身子,他重?新跪好,一丝鲜血从嘴角缓缓流下。
以往他不?是没跪过顾修远,但?他生性?骄傲,心比天高,即便曲着双膝,也没有真的向父亲屈服过。而此时此刻,他跪在地上,整个人连同灵魂都深深低下:
“父亲,这么多年,孩儿从未求过您什么……您说我下贱,我认。可是阿眠,还有我对她的喜欢,并?不?下贱。”
顾修远气极反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今天突然跑到我面前来发疯,是没听到,还是听到了京城里的那些传言?”他怒极口不?择言,“难道她还能担当得起高门贵女的身份?外面的传言这么难听,她姜眠,比烟花楚馆里的妓,又能强到哪儿去?!”
顾越猛地抬头,漆黑深沉的双目利剑一般凛冽。
顾修远下意识退后一步,竟也胆突:若自己不?是他亲生父亲,只怕这会儿他已暴起将他撕碎。
顾修远背着双手在原地转了两圈:“顾越……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你为什么非要钻这个牛角尖呢?天下多少?冰清玉洁的好姑娘,都摆在你面前任你挑选,便是娶上十个八个也并?无不?可,你为何?偏偏就认准了姜眠?”
“因为她是最好的。”
顾修远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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