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没?了性命……”
凤拨云挑眉:“你失心疯吧。与你何干。”
“她?是因为?、因为?姜家触怒皇上……才被赐死的——”
凤拨云哈哈大笑。
看姜眠一个人竟能?保住自?己一条小命, 还有胆子在京城藏这么久,本有点高?看, 不知怎么能?得出这么可笑的结论。
她?漫不经心看着指甲蔻丹,红唇开合直如锋利刀剑:“跟你有什么关系,跟姜家有什么关系,你们姜家算什么,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人家好端端的, 有什么想不开为?你姜家送命。明乐是急病死的, 丧仪简单, 是因为?皇上愿意,想给谁排场就给谁排场, 不想抬举,亲生女儿也可以践到泥里。明白了吗?蠢。”
真是这般么?姜眠惊疑不定看着眼前人,视线模糊看不清对方容貌,但是她?不留情面?的话却?挪走自?己心上一块沉重的巨石。
“真的吗……”
“真的。”
姜眠怔怔去抓凤拨云华丽的裙角:“阿锦是什么时候出的事?”
“月余之前人就死了。不过?是那成复有心,法事做了好几场,这才拖到此刻送陵。”
凤拨云不知姜眠如何将此事算在自?己头上,想了想,多讲一句。
月余之前……月余之前。
原来不是自?己害死的……
姜眠心弦一松,复又昏死过?去。
等再醒来,已是月明星稀。
入目轻纱曼帘奢华瑰丽,透着薄薄烛光,静谧柔和;身上盖着绵暖轻柔的锦被,软的不可思议熨帖每一寸肌肤。
姜眠望着四?周坐起来。
看这规制,不像普通富贵人家能?用的,虽然不太愿意承认,可她?越看越觉得觉得是宫中才有的规格。
姜眠轻轻掀开身上轻暖的被,看着自?己,心下微沉——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竟换了一身干净柔软的寝衣,人……也应当沐浴过?。
最后的记忆,只依稀记得她?身处在一马车中,和什么人对话。那是个女子,语气冰冷,告诉她?阿锦月余之前便已去了。再往后发生了什么,她?那时浑浑噩噩脑中空白,已经记不起来了。
阿锦……想起记忆中如花容颜,天真烂漫,姜眠眼眶生热,不知是真的红颜薄命,还是另有蹊跷。
蹙眉想了片刻,她?心一横掀开纱帘下床。
“醒了就过?来用膳。”
一道清越的女声,语气冷冰冰的颇为?不耐。
姜眠没?想到这屋中竟然有人,吓了一跳循声望去——桌边的女子一身玉色银纹的软缎宫装,发髻精致,簪了赤金鸾凤步摇,流苏微晃,美的雍容大气。
这样的美人,放眼世间也再难寻出第二个,姜眠神思已然清醒,自?然认得出来,颔首唤道:“顺贵妃娘娘。”
原来自?己在她?这。
那大约……是不会比外面?风餐露宿的日子好的,姜眠望着这张美艳无比的容颜,倒想起她?姐姐挟持自?己时的孤勇不屈来。
无论是姐妹同心,还是真心顺从皇帝,她?在她?手中下场应当都不会太好吧。
果然,凤拨云听见自?己开口,脸色骤然沉下几分?:“不错,你还认得本宫。”
姜眠绞紧双手。
“杵在那做什么?你没?听见本宫要你过?来用膳?”
她?音量陡提,看样子已是极度不耐,姜眠也摸不准这是要干嘛,定定神走过?去。
“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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