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是在东京举办。
其实交流赛只能二三年级参加,一年级和四年级生是不能参加的,但三年级的拓人少爷和几位二年级的旁支少爷已成废人,没办法参加,所以今年一年级生便去填补人数了。
东京跟京都对我而言,都差不多。
一样的高楼大厦,一样的人山人海,吵吵嚷嚷。——那么的热闹。
东京校也跟京都校差不多,是建在深山里,建筑风格也很接近。区别大概就是……东京校看起来要稍显老旧些,走廊的地板走起来,居然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头顶的白灯,也晃啊晃的,很刺目。
但教学楼却看起来格外崭新,就像刚建不久。
女寝和男寝间的宿舍大厅居然还摆放了四个我不认识的机器,发着七彩的灯,里面放着我曾在便利店见到过的各种饮料罐。
我感到新奇。
但也没敢多看,紧跟上了直哉少爷的脚步。
因为交流赛分为团体赛和个人赛的缘故,我们要在东京校呆三天。为了方便,便也住在了东京校的空宿舍里,直哉少爷很嫌弃东京校的宿舍,因为比京都校的宿舍小了很多。并且因为是在东京,禅院家的人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送膳食过来,再加上目前是交流赛期间,比较重要,不得随意出入结界,便只能吃东京校的食堂。
直哉少爷很不爽,觉得食堂的饭菜简直是猪食。
但我觉得……
还挺好吃的,尤其是鸡蛋牛肉卷,虽然没有佐藤少爷做的好吃。
可能是因为在我眼里,没有食物是不好吃的吧?毕竟没有任何配菜,只是单调的馒头,或者白米饭,我也会吃得很满足。
唯一不方便的。
就是我需要重新找洗澡的地方了。
直哉少爷进浴室洗澡后,我去食堂要了半盆热水,站在女寝外有些茫然。之前在京都校,是因为那边的女寝没人住,现在……我不确定东京校这边的情况,所以不是很敢随意去女寝一楼的储物间洗澡。
我站在原地,踟蹰。
直到我的肩膀被人拍了拍,“你也是京都校的学生?”
我吓了一跳,手里端着的木盆都掉地上了,水溅上我的和服衣角。我慌乱回头,就看到一名嘴里叼烟的女高中生,她穿着绀色制服裙,留着齐肩短发,眼角有一颗泪痣,看到我的脸,她微怔了下,差不多过了两秒时间,才反应过来般有些不自在地挪开视线,清清嗓子说:“反应这么大?而且,你看起来好像不是术师。”
“我、我是直哉少爷的女佣……”我吞吞吐吐,不是很敢跟她对视,还有些被抓包的尴尬。因为我觉得自己偷偷到女寝储物间洗澡的行为,就像个不经允许入室的小偷。
“原来五条说有个很嚣张的家伙,是真的啊。来参加比赛居然还带佣人。”她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蹲下来,将木盆捡起来还给我,“你端这个是做什么?”
我依旧不敢抬头看她,脑袋埋得很低,“洗、洗澡……”
可能是我声音太小了,她没听清:“嗯?”
我不得不再重复一遍,脸比刚才更红了,“是想…想洗澡。”
她微愣。
一副没想到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我居然还要用这种原始方式洗澡的反应。
我将怀里的木盆抱紧些,仓皇鞠躬一下,就想逃离。
却又被她抓住了胳膊。
我哆嗦了下,以为她要打我,立马抛开木盆,举起胳膊挡在脸前。
但疼痛始终没落下,反倒是有有倦倦的、带点温柔的声音传来:“我说,你要不要去我寝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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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知了她的名字。
她叫家入硝子,是东京校的三年级生。礼尚往来,我也告诉了她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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