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将一千多円从口袋里拿出来,悄声,“什么都好,只要能吃。我都愿意买。”
最后,她从厨房拿了五个鸡蛋,一捆青菜,还有半袋面条给我。
“家里只剩下这些了。”她说。
我将食材抱进怀里,非常感激地朝她道谢。
我回到自己的公寓,迫不及待的规划起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的食物分配问题,最后发现,即使我两天吃一顿,这些食物也只够我吃一个星期左右。
我又捱了一个星期。
食物吃光了。
钱也彻底花掉了。
由于我呆在这间公寓快一个多月了,足不出户。
我也不清楚禅院家的人是否依旧在东京四处寻找我,但我不敢冒险,不敢出公寓楼到外面去捡瓶子和废纸。
如此又过了四五天,我彻底饿得直不起腰了。
我再次敲响隔壁的公寓门。
开门的依旧是那个妇人,妇人见到是我,笑得很开心,“又来买食材吗?家里目前还剩下不少,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全卖给你。”
我很小声:“……我没有钱了。”
妇人没听清,“啊?”了一声。
恰好,我的肚子咕噜噜叫起来。我很尴尬地捂着肚子后退一步,音量稍微放大一点,“我、我没有钱了,你…你可不可以施舍我一点吃的,什么都好,我什么都吃得下去,一点也不挑食……”
这次妇人听清楚了,脸上的笑忽然沉下去。
“没有!”她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将公寓门用力关上了。
我碰了一鼻子灰。
“咕噜噜——”肚子再次叫起来。
我用力捂住,脸色有点苍白地去敲下一间公寓、下下间公寓的门。
被挨个拒绝了。
-“忽然敲门来要吃的,有点太过唐突了吧?”
-“抱歉,我不做饭。”
-“我们应该不认识吧?话说你真的是这所公寓的居民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最近新闻上一直在重复播报有个女性逃犯,你口罩戴那么严实,不会——”
我慌乱转身就跑,回到自己的公寓,关上门瑟瑟发抖。
直到天色漆黑下来,我几乎要饿得爬不起来。我勉强扶着墙站起来,穿过浴室没关的门,我看到了浴室里镜子中倒映的我。
脸色苍白,唇瓣也没多少血色。
但因为太饿了,眼神比装出来的可怜,更可怜。
我颤巍巍将口罩拿起来,戴在脸上。重新走出公寓,去敲下午拒绝我的那个独居男生的公寓门。
他打开门,见又是我,不耐烦:“你能不能……”
我将口罩摘下来一点,帽子也往上掀开,露出我的脸来,仰头,用小心翼翼、祈求的眼神望着他,“我好饿……拜托你能不能给我点食物吃。只要一点点就好。”
我坐在男生公寓的椅子上,吃着好久没吃上的热气腾腾的白米饭,桌子上有很多菜,但我不敢夹。
除非男生主动将菜夹到我碗里,我才会去吃。
电视机里播报着女逃犯的新闻。
男生不以为意地摁掉了,手放到我的大腿上,摸了摸,“白天说你是女逃犯这件事,需要跟你道歉。不管怎么看,除了性别之外,你都跟杀人狂毫不沾边嘛。”
我吃得很急,根本顾不上搭理他的话。
他的手一点点上移,摸上我的腰,捏了捏,“你别光顾着吃饭啊,我们来聊聊天。”
“嗯。”我只是响应了这么一声,依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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