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的把我当成弟弟,我叫你姐姐……应该不过分吧。”
陆影眼波流转片刻,问道:“你还记得那天的事?”
那还记得喝醉了往他身上乱摸的事吗?
宋挽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记得你要带我回家,后面就都不记得了。”
说完立马变得紧张,“陆影,我没耍酒疯吧?”
“没有。”陆影摇摇头,“乖得很。”
就是手不太老实。
“对了,你们刚刚在说什么,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转回最初的话题,宋挽星照小助理教的,状似苦恼思索片刻,才吞吞吐吐说出来,“我也不知道哪句话惹到龙总了,他脸色很差。”
陆影脸色也不太好,他一边安抚着宋挽星,一边将桌上的QQ糖收进袋子里,“别理他,晚上我去问问,我们先做干花吧。”
目的达成,宋挽星使劲点头:“好!”
干花做好时已是傍晚,小花园中蚊虫多,宋挽星又是吸蚊体质,没过多久,手臂上便被咬了几个包,痒得他直挠。
见状,陆影站起来朝宋挽星示意,“回去吧,今天太晚了。”
宋挽星看看桌上的工具,“这些要收起来吗?”
“不用。”陆影已经走出去几步,“待会儿让何姨来收拾就好。”
宋挽星连忙追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陆影朝宋挽星招招手,后者又屁颠屁颠上前。
陆影失笑:“我叫你你就过来,这么乖啊?”
宋挽星也跟着笑了几下,傻呵呵地,“陆影,找我什么事啊?”
“坐下,我给你涂点药。”陆影举起手中的药膏,在宋挽星眼前晃了晃。
“好!”宋挽星坐在沙发一侧,挽起袖子,露出整条胳膊。
他生的白,胳膊往陆影跟前一放,就跟搁了一节白莲藕似的,上头几个大小不一的蚊子包高高鼓起,周遭被挠过的地方已经泛起血丝。
陆影伸出手指摸了摸,叮嘱道:“不能这么挠,破皮了要留疤的。”
留疤,就不完美了。
陆影说的话宋挽星一向言听计从,“好,以后不会了。”
药膏好像加了薄荷,宋挽星鼻尖翕动,空气中也飘荡着一股薄荷的清凉味道,像……
像什么呢?
他想了很久。
“怎么了?这个味道不好闻吗?”陆影将药膏挤到手指肚上,顺势低头闻了两下。
还好,是很普通的薄荷味。
“没有没有。”宋挽星连忙摆手,“就是觉得这个味道像……像……”
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形容。
“像是冬天里的第一场雪,那种推开门之后,进到肺里的第一口新鲜空气。”
听到这个形容,陆影先是怔了片刻,而后摇摇头,“不太像。”
“啊?不太像?”
陆影换了种说辞:“不是不太像,而是有比它更像的味道。”
宋挽星身上的味道,才是真正的初雪,它并不像薄荷那样浓烈,反而淡到无人察觉,只有亲密之人才能捕捉一丝。
更令人愉悦的是,这个秘密显然只有他一人独享,甚至连宋挽星自己都不知道。
“这个药膏都是中药成分,很管用的。”
陆影将宋挽星两条胳膊都涂了一遍,最后把药膏塞进他手中,“痒了就涂,但不能再挠。”
“好。”
“现在还痒吗?”
“不痒了。”
陆影正要起身,空气中突然响起一道幽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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