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挨了一巴掌,直接跪坐起来将宋挽星的脑袋死死按在座位上,也劝道:“强哥,先打点吧,这小子劲儿太大了!待会儿叫他抢了方向盘,我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你们两个废物!”强哥掏出一根针管,将淡黄色的药抽进去,示意后面两个人,“把他按住了!妈的我就不信制不住你!”
宋挽星整张脸都被按在车座里,他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手被人死死拽住,紧接着小臂一疼,冰凉的药水叫嚣着钻进体内。
“唔!唔!唔——”
他喉咙中不断发出抗拒的声音,直至针尖抽离。
“行了,放开他吧。”
左右两人对视一眼,缓缓松手。
没了束缚,宋挽星本想撑手坐起来,可浑身力气像被瞬间抽走,他脖子一歪,软着身子重新倒下去。
强哥十分得意:“跟我玩抢方向盘?老实点,不然待会儿再给你打一次!”
宋挽星侧头,瞪了眼强哥,说话开始不利索,“你……你给我、给我打了……什么东西?”
“你管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等到了国外你再问问范特斯先生吧。”
宋挽星直勾勾盯着强哥不停张合的嘴,那里应该会发出声音,可他什么也听不到,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整个世界如同盘古开天辟地之前,混沌得不成样子。
“坐。”
陆影方坐下,面前便推来一盏茶。
他看向周政升,讥讽道:“你这么着急找我来,只是喝茶?”
“不然呢?”周政升双手一摊,“我们父子俩也有六七年没见了吧,见个面喝喝茶,叙叙旧。”
说完他看向陆影的长发和裙子,呵呵笑开,“你从小就长得像女孩儿,你妈妈也经常给你穿粉色的裙子,等你再大些,开始上学了,又是班里最漂亮的孩子,但现在……好像没那么漂亮了。”
陆影厌恶地夹起眉头,一把将面前的茶盏打翻,“漂亮?漂亮就可以作为你利益交换的筹码吗?还有,你不配提她,你最好记住这件事。”
“你性格还是这么刚烈。”周政升不慌不忙捡起茶盏,给他重新倒了一杯茶,“脾气跟你妈妈一模一样,不管我是对是错,她永远只会指责,公司的事,也要全听她的意思。”
“所以这就是你杀她的原因吗?”陆影问。
周政升在京市混了几十年,这点警觉性还是有的,他瞥了眼陆影的耳钉,硬生生挤了几滴泪出来。
“你妈妈的事,我也很意外,我将她送去医院,是期望有一天她能好起来,没想到……”
看着周政升这副假惺惺的模样,陆影直接将耳钉摘下来,随手丢进茶水中,“这样可以了吗?我再问你一遍,我妈,是不是你杀的?”
“小川,我是你的爸爸,我怎么会伤害你妈妈,怎么会拿你当做交易的筹码?”
知道什么都问不出,陆影懒得跟他废话,“喜乐会没了,你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跟范特斯交易,那我们就慢慢来吧,我会找到证据的……在你死之前。”
说完,陆影起身离开。
“小川,我跟范特斯先生,只是正常的生意往来,也是合规的等价交易。”在陆影马上出门时,周政升突然出声,“至于喜乐会,那跟我没有半分关系,再者说……你又怎么确定,用来交易的,就一定是我的东西呢?”
陆影脸色骤变。
周政升已经没有东西跟范特斯交易,那就用别人的东西,而范特斯想要的是什么?
是宋挽星。
周政升所谓的喝茶叙旧,是在拖延他的时间。
陆影不敢再耽误,他大步离开,立刻给宋挽星拨去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
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做浪费时间的事,而是立马挂断,吩咐黑衣人:“定位,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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