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雨止说:“这些年你就学了这点吻技吗?”
吴历说:“你身体才好。”但是他的吻却加深了,从口腔到脖颈,在轻轻蜻蜓点水在他鼻尖额头。连雨止和好多人接吻过,他们有人吻技娴熟,有人青涩,可都没有现在这样意乱情迷。
理所当然地,他们滚上了床。
凌晨一点半,湿润润乱糟糟的糟糕的吻里,他们果然在窗台看到了湖边焰火。那些富二代大学生兴冲冲地举着发光棒,好热烈好漂亮的一夜。
吴历轻轻咬他的耳垂,说“你大学时候比他们还要热烈,还要漂亮”。
连雨止转头懒懒看吴历。吴历不让他脱掉那件风澜的衬衣,或许是为了假装他们还是七年前,这样才能对着这张脸尚有情[yù]。
“真的不恨我?”
吴历脸上热气烘出的红还没退去,但是看起来比他清醒,笑着问他:“为什么恨你?”
他们去洗了澡,回到床上,吴历抱着他,慢慢地抚摸他的背。他光着腿,半屈起来,手肘撑着膝盖,在看Pad上的文檔。房里只开了夜灯,昏黄颜色下,他修长的小腿像是羊脂玉一样雪白温暖,适合出现在电影里一帧。
吴历拿毯子给他盖好,又摸了摸他发汗的额头,说:“还没好全。以后也少喝冰,别像孩子似的,总要人挂记。”
连雨止从Pad抬起头:“以后?”
吴历一笑:“我总不能每时每刻都顾到你。你也要自己放在心上。”
第二天,天亮之后,吴历先去工作了。
连雨止到中午才醒,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切了几片面包配咖啡吃。
昨天打来电话的刘总,今天特意等到了下午一点才来电。
连雨止接起来。
刘总开口:“小连啊……”
连雨止意识到不对:“怎么了,刘总。”
刘总像是在为难,长吁短叹地,很快说:“你去微博上看看吧。”
连雨止挂断电话,打开微博,不用他费力查,热搜第一条就是吴历工作室声明。
白纸黑字红章,说明了吴历先生第三部电影已与夏导敲定二次合作。暂无再接打算。
好干脆利落。
连雨止再往下翻,是狗仔扒出了他和吴历大学时期一起骑自行车接吻的旧照。
那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又和吴历所说的“去年十月交往”矛盾了。
粉丝们说肯定是吴历旧情难忘,才帮忙圆谎,吴历也是受害者。
连雨止细细将发布这张照片的63家媒体都看了一遍,分明都是和吴历工作室合作已久的喉舌,是吴历豢养的知更鸟,只要吴历轻轻煽动,就为他打开舆论的匣子。
连雨止一时间竟然异常地冷静。这几天来,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冷静清醒过。
他按着昨天的号码,又一个个给投资商和各路演员纸片人打电话。他们都接了,但都明显没有昨天热络。
谈起投资,谈起出演,也都是既不推辞,也不立即答应,只是掌在手里捏泥团似的滑不溜手地敷衍。
连雨止一时的气,便又全给他们拉黑了。可是今天,没人再千方百计拖经纪人来求他。
他冷冷地想着没有吴历又怎么样,一个白宜衣还真能绊倒了他?他在圈子里这么多年,还能真的被饿死?
可是与此同时,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告诉他,他当然可以继续拍,继续从事导演工作,可是他再没有拿国内奖项的机会,国外有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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