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是害怕承担责任,但是事实上剧组大家很崇拜你,喜欢你,要不然也不会跟着你这么久。如果有内鬼,我的的确确认为不是你的问题,你不需要为此不高兴。”
他这样耐心分析,倒让本来还有一点气的连雨止不好意思起来:“吃了我的冰激凌就不准再提了。”
吴历痛快答应:“行,今天晚上你也不能再不高兴。”
连雨止刚要点头,忽然发现了限定符:“今天晚上?难道不是天天?”
吴历望着灯光下面他的脸,略微尖的下颌苍白清瘦,唯独两颊有一点肉,因为正在微笑,陷出一个梨涡,灯光也没有他眼睛明亮。
吴历伸手,下意识捂住他的脸,看不到他的眼睛,才说:“比起你装作高兴,我倒希望你把不高兴都摆在脸上。只要不要太频繁。”
连雨止扒拉了一下,未果,吴历才放下手。
凌晨,外面又刮风下雨的,吴历才发现连雨止把阳台门开了,他走去关上,至于挂在外面的连雨止的白衬衫,眼看着已经淋透了,吴历干脆地关门。
吴历转身回到客厅,连雨止已经倒在沙发上面睡着。
他本来就是穿着睡衣跑出来,鞋也没穿,挂在沙发上面,像个大玩偶,倒哪里睡哪里。吴历拍拍他,本意是想叫醒他去房间里面睡,他却一歪头,靠在吴历手臂上面了。
吴历无情地把他的脑袋推开,他又靠过来,腻腻地靠在他颈窝,温热的呼吸均匀平和,像是怀里抱了只安静下来的刚断奶的小狗,除了温热气息感觉不到其他动静。
吴历便不想推开了。
反正他睡得这么沉,也不会知道。
他手臂一动不动,另一只手拢开连雨止脸上的头发,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他才把人抱去卧室里面。
把没吃完的蛋糕冷藏,收拾了客厅餐盘,把冰激凌垃圾扔去垃圾桶,吴历打开自动洗碗机,让流水漫过餐具。
做完这些,吴历才去看了看连雨止,他还是睡得不知天昏地暗。瓷白的脸在明亮的白炽灯下,有种不见天日的病态,可是眉毛舒展,便从中见不知世故的天真。
吴历想摸出钥匙锁门,却从口袋里摸到了蛋糕店送的小礼品。
他给的太多了,蛋糕店教完他,心里过意不去,又用店庆送他一袋礼物,大概以为他是要回去做给女朋友,袋子里都是口红和指甲油之类的东西。
吴历刚要扔掉,忽然又顿住,他把房间里的灯关掉,走过去把床头小猪佩奇小夜灯摁亮,借着夜灯幽幽的光,他把小礼品袋里的东西都倒出来。
叮叮咚咚地,倒也没吵醒连雨止。
吃完不洗澡就算了,开了阳台门还忘了关,一点防备心都没有,睡觉还直接倒在沙发上,要不是他在家,明天就能收获一只新鲜出炉的感冒连雨止。
吴历在心里数落了一遍,最后心安理得,目光落在连雨止垂落在床边的手,微微一顿。那是骨节分明又漂亮的一只手,手指纤长白皙,只有指腹有搬摄像头的薄茧。
确实不适合收拾餐盘洗碗。
但是要吴历就这样走了,回自己房间去睡觉,吴历又有点说不上来的不情愿。
他目光落在旁边礼品袋里倒出来的东西,心中微微一动,带着点坏心思,抓住连雨止垂在床边的手指。
不洗碗的话就要记住这次的教训。
连雨止迷迷糊糊感觉到了危险,手指挣扎了一两下,小刷子就擦进了他的指缝,看着那纯黑的颜色,吴历犹豫了一下。
然后更加坚定不移地抓住连雨止的手,固定住,在夜灯下面,像是雕刻微雕模型一样,专注耐心地一个个指甲盖涂抹上去。
虽然有厚有薄,还有些流溢到了指甲缝里,但是吴历看得很满意,终于舒了口郁气,走出房门,把门关上。
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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