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太远,连雨止听不大清楚,只从只字词组拼凑出,吴历在斥责那些人借题发挥。大概因为吴历语气太激烈,电话那头竟然直接挂了。
连雨止还从未见过吴历被挂电话,除了被他挂。他呆了呆,唇角上扬又很快下撇。
要是他的话,这个时候已经气得拉黑所有人,冷战全世界,孤立整个娱乐圈。
吴历在原地冷静了一会儿,抓了抓头发,才又重新开始打电话。这一次,他的神情也平和了,说话很温和。
连雨止想起来小助理心有戚戚焉地提起吴历,又想起卢洋那天提起吴历的惧怕,听说吴历连紫金花园的门禁卡都拿不到了,怕他进去又和领导呛声,又奈何不了他。
可是现在,吴历温和的语气简直要比任何时候都耐心,慢悠悠给他编织出一个今日在香江横店的理由,绝不是对方口中的所谓情色交易。
若非连雨止是当事人,都要被骗了过去。
吴历挂掉电话,觉得自己冷静得差不多了,踩灭了烟转过身,就看到连雨止两只手撑着下颌,正在看他打电话。
吴历一时间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
“好看吗?”
连雨止顺口说:“挺有趣的。”
吴历不理他,坐回车里,开车。
连雨止好奇地问:“解决了吗?”
这么快?
吴历生命体征稳定地回答:“还没有。”
连雨止揉了揉太阳穴。
这么麻烦啊。
“那我不拍了吧。”他按关了窗户。
连雨止正准备靠坐回去,吴历却又停了车。
吴历没有回头,平稳地问他:“这是你真实的意愿吗?你不想做导演了?”
连雨止靠在座椅上:“嗯。”
吴历熄了火。转过身来,隔着车座,看着他,又问了一遍:“是吗?”
对着吴历明亮的眼睛,连雨止眼眶渐渐红了,他咬牙,想要维持气势,可控制不住战栗的声线让他一开口就暴露彻底:“你别管我。”
吴历伸手,想要碰他,他侧头靠在车窗。
吴历落了个空,也不在意,像是回想似的,慢慢说:“只要你再说一次,你不想拍电影,我就不管了。”
连雨止最受不了激将,就算心里在痛苦里翻腾,却还是立刻要开口:“我……”
“我记得,”吴历打断了他,不让他往下说,不容他开口地说:“很多年以前,有人喝不了酒还要去拉投资,一回来连钥匙都找不到,吐得昏天黑地
眼泪满脸。那时候,我说过吧,他要投资,我可以给他,他就算累了,选择放弃拍电影,也没什么大不了。”
“当初是谁跟我说,他的才华价值千金,用不到我来接济。是谁跟我说他哪怕放弃和我恋爱,也要拍一部属于他的故事。是谁在酒局里犯胃病爬不起来,半夜三点给我打电话说他要死了,让我背去了医院还不肯低头?”
吴历看着他不停掉眼泪,终于连反驳自己也做不到了,竟然也不觉得痛快。
吴历也咬牙说:“你现在告诉我,你终于要放弃这玩意了,你以为我会拦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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