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生烟喊了人进来,立马就叫人去查。
吩咐过后,她又偏头与易淮说了句:“虽然具体的不知道,但今年中秋,叶家姐妹都是在城主府过的。叶迹苇在外做生意并未回家。不过微妙的是……”
万生烟淡淡:“叶迹苇在中秋的第二天回了鲤泉。”
这确实很微妙。
但凡赶一赶车程,怕是都能提早一日回家过节了。
“说起来,”燕奕歌问:“叶家姐妹的生母呢?”
叶家和城主府的这些故事说了这么久了,这个人到现在还没有踪影。
易淮想过或许是过世了,或许又是不爱出门深居简出,或许是利益联姻没有存在感,可唯独没想到,万生烟会摇头说一句:“不知道。”
两个易淮同时挑起眉梢,燕奕歌问:“不知道?”
万生烟点点头:“我是近几年才来鲤泉任职的,所以十几年前的事也并不知晓。”
她说出这话时,易淮就在心里想果然。
之前他就觉得万生烟不像是鲤泉这边的人——朝廷任命地方官,官员非本地出生确实正常,但天枢院有些不一样,都会尽量安排本地人做掌使。
一个是熟悉环境,二个则是任命方便。
毕竟掌使并不需要科举考入,而是由品级更高的地方官举荐,经朝廷调查后敲定。
当然若是皇帝突然起兴要指派谁去,也不是坏了“规矩”的。
在这个时代背景下,皇帝基本上就等同于规矩。
万生烟说:“我到鲤泉时,就没听见过更没见到叶家的家主夫人,只知道对方好像不是鲤泉人。我也问过天枢院这边的老人,都说当年叶迹苇是在外娶的夫人,回鲤泉后也没再办。那位夫人更是深居简出,没有一点消息传出。哪怕是生下叶家二女都是静悄悄的。”
“生了两个鲤泉百姓几乎人人皆知的女儿,当母亲的却‘静悄悄’?”
燕奕歌似有所悟:“叶家发卖的没发卖的、离开的没离开的奴仆嘴风都这么严?”
万生烟:“…我之前也没想过非要打听人家内帏之事,也就是在天枢院里与同僚聊了两句。燕庄主是觉得叶家夫人有问题?”
燕奕歌低垂着眼,注意到自己有两缕头发交叠着错落在肩膀上,便抬起手伸出手指,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拨弄了一下那两缕头发。
乌黑柔顺的发丝被他勾得缠在他的手指上,易淮下意识微偏了下头,燕奕歌已然将两缕头发顺在了一块,勾到了后面去,和其他发丝待在一块。
这个动作瞧着有些亲昵了,但昨夜万生烟已然见到了更为冲击的,尤其是在确定燕奕歌的身份后,所以反而淡然,能够镇定地听燕奕歌回答她。
燕奕歌:“我只是想起那天第一次见到叶芊然时她的态度,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万生烟若有所思,也不瞒着自己查过这些事:“确实…那日她在客栈被那说书先生气得口不择言,直接说了句‘我看在这鲤泉中,我叶家的事,哪个敢插手’。”
但他们是知道的,现如今叶家和城主府关系不好。
叶芊然又显然是向着城主府的,在外却搬出叶家的名头……
也不知道她是故意坑害叶家,还是心里始终是把自己当做叶家的人的。
不过闹事,她第一时间不是搬出城主府,而是叶家,要是没有城府心计在里头作祟,那就代表叶家的名头高过城主府啊。
万生烟:“看来这其中还有些被我忽略的事。”
她起身冲两个易淮抱拳鞠躬:“受教了。”
易淮稍扬眉。
怎么感觉这姑娘…有点刻意想接近他们的意思啊?
燕奕歌的手上还缠着那被他合拢成一缕的头发,他和自己有一样的感觉,但要更为无所谓——许是因为大半注意力还在被他圈住的这一缕发丝上。
正好在万生烟站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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