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实话,内测版时易淮确实是抱着薄柳睡的,还真不是谣言。
包括现在,他和燕奕歌同床共枕时,薄柳就放在易淮背后,既让易淮没法翻身,也是方便万一有什么燕奕歌可以一伸手就摸到剑。
抱着自己的武器睡觉这事儿,易淮真不觉得有什么好诧异的,江湖险恶,人要多一分警惕心啊。
他的剑又不是不洗,他一得空就擦薄柳,还要用上皂角呢——易淮的洁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剑脏脏的,那剑还能要吗?
易淮把汤婆子搁在后侧的矮几上,把另一只手也交给了燕奕歌。
燕奕歌握着他的双手,给他暖到有点烫了,才松开,再去拿了汤婆子,用内力将里头的热水重新催热一道。
江武城的天枢院掌使对武艺并不精通,只是习过君子六艺,身体比寻常人好些,所以并没有感知到易淮有没有内力,见他畏寒,不由问了句:“你不会武功?”
易淮有点意外是他先问,但又不是那么诧异。
其他人问都过于刻意明显,毕竟他们不可能感觉不到……这么看来,这位掌使会不会是故意被请来的?
他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么?
易淮习惯性阴谋论了一下,才开口:“会不会武功的,那要看掌使大人对‘会’的定义是什么了。”
天枢院掌使头一次听到这种说辞,不由来了些兴趣:“哦?‘会’武功还有不同的区别?”
“你要我跟人比试,我可能不太行。”
易淮懒懒地扯了下嘴角,从燕奕歌手里接过了热得正好的汤婆子:“但指点一下还是可以的。”
不需要人再问,易淮就悠悠抬起了右手,他食指和中指并拢,以指代剑,细长白皙的手指看着很漂亮,也有些过于孱弱了,甚至看着还金贵,是一双没精力过风吹雨打的手。
“比如方才顾阁主的弟子走的那几招,他应当是开始学雅菊阁的《雅菊剑法》了,只是走到第十一招时,就有些偏差。”
易淮说着,在空中比画了两下,他速度不快,但不懂的人只觉得他在瞎比画,懂得的人就凝起了神。
他一边转着手腕,一边轻声道:“到这一步时,他的剑停滞了几分,因为他不确定是不是这么走,所以这一招他走偏了。”
易淮还原了场上前不久出现的那一招后,重新摆回那个姿势,再动作:“但他若是这么走,就是对上了《雅菊剑法》。”
燕奕歌望着自己动作,眉眼柔和了下去,易淮有心显些什么,于是又翘着嘴角继续走出第十二招:“然后再这样衔接上来……”
天枢院掌使看着有点愣神,但笑了:“我是不懂这些,破案我还行,涉及武学就头疼了。”
他看向顾炬,纯粹是好奇:“顾阁主,这位小友可是说中了?”
众人的视线转回顾炬身上,他的表情已经收敛好,气息好像也与寻常无异,但燕奕歌却是在心里与易淮说他方才气息乱了。
顾炬:“是。”
他似是呢喃:“没想到燕庄主身边还有这等人物,好毒辣的眼神。”
他说完,就彻底调整好了方才的失态,又淡笑着问:“不知小友是如何得知我们雅菊阁的《雅菊剑法》的?”
易淮勾起唇,眸中闪过暗芒,语气随意:“哦,以前见你师父耍过,看一遍,就会了。”
一句话,直接叫顾炬没收住,当场捏碎了身下太师椅的扶手。
场内登时一静,底下比试的人也因为这点动静不明所以地停了手。
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台上,刹那间无数双眼睛都凝聚在了顾炬身上。
顾炬却一时难以自控,深深地闭了下眼。
他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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