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淮用同样的神态开口:“你这话说的……我忽然有点不想接了。”
络腮胡:“?”
他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这事关你自己的生命啊!
燕奕歌饶是知道自己只是骨子里的一些恶劣因子作祟,故意在逗人,也还是冷了神色,有点重地握了下易淮的手腕。
易淮轻嘶一声,看向像是要下雪的另一个自己,投降:“好好好,我不乱开玩笑了。”
他动动手腕,示意自己放松点,燕奕歌便松了下手。
易淮抬抬手腕,借着袖袍的遮掩用手指勾住他的手指,无声地哄着人。
络腮胡松了好大一口气。
那头巫沉凝就趁着这个时机插话询问:“这位前辈,你既然知道我兄长中的毒是阎王追命,想必多少也是知道一点阎王追命的来历吧?”
络腮胡看向巫沉凝,在心里感叹了句易淮的行事作风真是非常人能预料的,应当是没有人能想到他见到巫沉凝的第一面,就把什么都与巫沉凝说了吧。
甚至还告诉了阴闲……
络腮胡微叹:“巫馆主,我知你想问什么,你师父的来历,我确实知道一点,只是因为我知道的也不详尽,我不方便说,我怕我会误导你们什么。但你总会知晓的,所有的一切,都有拨云见日的时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他隐晦地看了易淮一眼:“说不定也不远了。”
易淮没说话,络腮胡就又道:“好了两位,我能说的都说了,其余的你们再问我也得不到答案和结果,先让我把这套心法内功传给易公子吧。”
他说:“我需要龙阳草……是真的需要,学这个,得先用龙阳草做引子。”
巫沉凝看了易淮一眼。
易淮微微颔首,她便起身:“我去杏林馆取来。”
她说走就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她走了后,易淮也没有跟络腮胡聊些什么私密的话,就是燕奕歌再随意地问了句:“这套内功叫什么。”
络腮胡呃了声长音,有点不好意思地:“没取名儿,要不你现取一个?”
其实易淮对他的印象不差,因为他从确定他就是易淮后,对燕奕歌和对他的态度都是对易淮的态度,并不把他们当做两个人。
单就冲这一点,易淮心里总归是要舒服些的,他那张很严但又仿佛总是在暗示什么的嘴,便也没那般惹人生厌了。
但关于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易淮还真持有怀疑态度:“真没名字?”
络腮胡:“……真的没有!”
易淮望着他:“那就不取算了。”
以前喜欢取名字,是觉得酷,现下他没灵感也懒得,不过说不定未来可能会突然有所悟,再取个名字。
这也都是未来的事了。
络腮胡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装着竹简的锦袋,拆开将其中的竹简拿出,递给燕奕歌:“易公子服用龙阳草后,需得烁金流石的内力先引导药力按照上头所写的法子走过特定的经脉穴位,这过程对于易公子而言多少是有些不好熬的,但无论如何还请咬牙坚持。”
燕奕歌第一时间没伸手接,络腮胡就顿了顿,有点悲愤似的:“很干净!我今早还特意擦拭换过新的锦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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