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逐步累积的记忆,对于易淮来说早已刻骨铭心。
人们常说“肌肉记忆”,其实肌肉记忆也是一种神经记忆,只不过是神经系统和肌肉系统共同完成的条件反射罢了。
易淮只需要习惯一下这具身体和游戏账号那具身体是不太一样的,落地时得要更轻一点,因为身体没有肌肉可以负荷。
易淮与燕奕歌也没飞出宅邸,就是在这三进的院子里试了试,易淮还试着在那暂时还没再冻起来的池面上点了下。
宛若蜻蜓点水般,只带起了点点涟漪,他便再次飞身而起,在空中拧腰,翩然旋转了半圈,随后落在了树枝上。
燕奕歌紧随其后,跟着落在了他身侧。
“……爽!”
易淮呼出口气,忽然很能理解为何有人在兴奋到极致时想要放声大喊。
他道:“我现在恨不得来两壶好酒,就此踏空而去、举手捞月。”
燕奕歌面上的神色是和他一样的纯粹笑意,却又要多几分柔和。
他抬手帮易淮将方才飞到前头的头发顺到背后去,手却没有挪开,而是就势捧住了易淮的脸。
易淮的内力到底不是纯粹的铄金流石,脸还是多少有点被冷风吹得冰凉。
所以燕奕歌干脆用双手捂住了他的脸,低低道:“我们换个方式激动?”
易淮明知另一个自己心里的旖旎和眼底流淌的暧丨色,却非要故意勾唇一笑:“来走剑招?”
燕奕歌:“。”
他实在是拿仿佛吃了兴奋剂的自己没办法,尤其他现在也是同等的亢奋,甚至彼此的情绪交叠在一块,还变得更甚,都叫易淮——无论是哪个易淮——的理智有点被情绪支配,在将要下线的边缘摇摇欲坠。
易淮其实也知道,他就算再激动也不应该如此,也明白多半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情绪共通影响到了自己,可他并不反感这种失控的感觉。
因为是因为自己失控,因为此时此刻,易淮不想做个理智的人。
太多年了,他真的已经放弃了。
可就是放弃后突然抓住了希望,甚至直接得到了,才显得那么惊喜。
那种喜悦,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
燕奕歌自然也是同样的心情,所以他在无奈过后,干脆利落地道:“来。”
他们落地,燕奕歌折了树枝,将薄柳丢给了易淮,眸中的兴奋没有压或藏半分:“来点彩头?”
易淮也正有此意:“输的那方今晚绑个手。”
燕奕歌舔了下唇,神色在刹那间就变了:“阿淮,那你今晚可别闹脾气。”
易淮轻嗤,他就知道自己会说这话。
他用大拇指将薄柳推出一寸:“赛前垃圾话就没必要与自己说了吧。”
他微抬下颌,眉宇飞扬,明明是二十九岁的年纪了,却因为那张脸长得偏小,无端生出几分少年意气,狷狂肆意,令人心动:“再说你现在手里没有剑,谁输谁赢还不好说。”
——这是真的。
他们只是过招,又不是下杀手,有很多招式都会按下,没了真剑,也不会真较劲,那么胜负就难料了。
甚至一开始,比起过招,更像是在调情。
他们彼此都熟知对方会怎么应对每一个招式,即便心算推演可以在出招的刹那算到往后十几步、几十步,也不能改变什么。因为这种算到是相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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