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是什么意思:“怎么这时入京了?”
易淮就觉得这个问题藏着点别的意思,不由也看了他一眼。
巫沉凝开口:“京城过年热闹,听说今年风花雪月楼还要设年宴,来凑个热闹。”
对方点点头,把通关文牒还给他们:“风花雪月楼今年确实要设年宴,而且观红鱼观大家还说要收徒,今年京中的江湖人比往年都要多上几分。”
他示意燕奕歌背上背着的剑袋:“还请燕大侠将剑取下,我们这边得检查一下封存情况。”
燕奕歌卸下了背上的薄柳。
缠丝绕被他用软剑剑鞘收在袖中,对方并不知晓,自然查不到。
士兵检查了一下,再拿了根棉线出来捆了几道,才递给燕奕歌:“一根棉线一文钱。”
易淮身上从不带铜板,巫沉凝是知晓的。
这位爷儿从不知节俭,以前巫沉凝还想不明白为何,只以为易淮的性格使然,现在知道他在别的世界还有怎样的身份,大概就知道缘由了。
所以她从自己的钱袋中摸出了一个铜板,放在了桌上:“多谢。”
对方收起铜板:“客气。”
他示意:“你们可以走了。”
越过这道厚重且昏暗的城门,就能看见张贴在城门口不远处的告示以及旁边的悬赏栏。
告示无非就是贴着年关将至,买卖爆竹烟火请认准官印,不要购买私炮坊制品,有风险,还举了城西一处因购买私炮坊劣质爆竹漏了火药导致家宅被烧的案例。这张告示上印着天枢院的官印。
还有告示张贴着请诸位看好自家小孩,勿将爆竹丢入沟渠中,违者全家杖责二十。
上头印着天枢院和街道司的官印。
——街道司,是负责打扫清理城内街面,还肩负排水工作的官方机构。
入了城门后,易淮就没上马车了。
在马车里坐了这么久,也坐得有点腿麻,城内街面上的雪都被清扫得很干净,而且人多热闹,敞开的店面都烧着炭火或是地龙,到街道时没什么炭气了,只有一点余热交织在一块儿,反而让这座偏北的京城里面没有太多天寒地冻的感觉。
易淮立在告示栏前,忍不住笑了下,在心里与自己说:“现在已经到全家杖责二十了啊。”
上回来京城,还说是家中大人杖责二十呢。
看样子还是有熊孩子往排水的沟渠里丢爆竹炸着玩儿。
燕奕歌嗯了声,也在心里回:“哪个世界都不缺少熊孩子。”
告示栏没什么其他特殊的,就是悬赏栏那一块儿换上了对于易淮而言是新面孔的几张悬赏。
有三张并排贴在一块儿,画的人是蒙面的,上头写着是一伙儿专门在年节前出没在城中偷盗珠宝的三个盗匪,两男一女,轻功不错,其中那名女子疑似龛朝西域之人,从武功路数来看像是草原上的女子。
还有一张贴在这三张上面,画的是一张白羽面具,看着很是精致。
下头写着城内近日有戴着此面具的采花贼在夜间出没,是名男子,身着青衫,头戴白玉冠。因其疑似会下迷药,多次犯案时未有动静,所以官府至今没有和他打过照面,但请城内家中有适龄且相貌出挑的女子的百姓注意一二。
上面还写了,此人只在女子落单时下手。
易淮扬扬眉,心道除了疑似会下迷药,恐怕也是轻功极好才能做到避开京中的巡防营啊。
说起来……
也不知道现在巡防营是归谁管,从悬赏令上看,采花贼这事已经发生了一月有余,珠宝盗匪也快两月,但不仅没抓到人,还连相貌都不知道……嗯。
朝中怕是也很热闹吧。
易淮看了会儿,就跟自己带着巫沉凝往他在京中置办的宅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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