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淮只看了半眼,就匆匆低下了眼眸,还很轻地轻咳了声。
燕奕歌在他后圈着他,无声地捏了下他的指尖,有点用力。
“……我在想事。”
易淮觉得冤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她,才抬头去看的。”
燕奕歌:“但我没有。”
易淮:“你抱着我你当然不会想再去看别人,我又看不见你,下意识反应抬了个头…我要抱着你我也不会去看。”
易淮现在人坐在蒲团上,但并不是盘膝坐的。
他感觉自己的坐姿看着有点像小可怜,蜷曲且委屈着一双大长腿,可没办法,谁让另一个自己非要从后头环抱住他,还要他坐在他怀里。
燕奕歌的下巴都搁在易淮的脑袋上,像是把人嵌在怀里一样,充斥着十足的控制欲。
“那你转过来抱着我。”
易淮:“……”
他抬抬手,给了自己一个不轻不重的肘击:“真当后头的薄柿是瞎的?”
燕奕歌面不改色地抬起手臂,将易淮的这只手也压在了臂弯里:“让她出去。”
易淮心道自己二次黑化后就更不是人了。
“别骂自己。”
“你还是让我骂一骂积点阴德保佑下辈子我还能变成两个和自己相爱吧。”
“……”
燕奕歌一时间是真找不到辩驳的话。
他想说自己又不信什么轮回转世之说,可当这个可能性被提出来的时候,也许因为涉及了另一个自己,也许因为这句话太过美好,燕奕歌居然也想相信那么一次。
见另一个自己被自己说住了,易淮勾勾唇,有点开心地晃了晃脑袋。
台上还在起舞的人已然引起了些细微的骚动,因为那是风花雪月楼的月主白从露。
她是西域人和中原人生下的孩子,从小在西域长大。
龛朝的西域民风是最开放的,表演时常穿这样的服饰,跳的舞对于中原人来说也很罕见。
所以在白从露入楼时,因为这姑娘也放肆大胆,还有人怀疑她是不是也卖身。
易淮就撞见过有高门的公子哥骚扰她,随手帮过一个忙,然后……
在白从露当上月主时,江湖人便都知月主非燕奕歌不嫁了。
甚至江湖上还流传了不少他们之间的虚假故事,易淮都听过好几段了。
但她并不是喜欢易淮,易淮知道的。
她只是拿自己挡刀子。
这女人可聪明了。
不过因为这点,燕奕歌会吃醋也很正常。
毕竟易淮现在想想,那口醋也开始在酝酿。
也就是在这时,燕奕歌偏了下头,身体明显地紧绷了下。
易淮觉察到他的戒备,跟着看了看旁边那个燕奕歌一开始说空着的位置:“是谁?”
“……荣少烨,赵德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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