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淮张嘴直接咬了他一口,恰好在另一边的锁骨也咬出了血印子,但没之前那个深。
燕奕歌吃痛,微顿了下,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他抚着另一个自己的长发,眉眼全是言语无法明确表达的缱绻与温柔。
易淮感觉到他的情绪,终究还是软了下来。
他哼了哼:“不舒服…你今天要负责给自己当轮椅。”
他这下不是故意闹什么情绪,而是真心实意地。
燕奕歌也知道,所以嗯了声后,笑着道:“天天负责也不是不可以。”
易淮:“……”
虽然他早就知道燕奕歌会这么回自己,还是不妨碍他抬眼甩了个冷刀。
之后起来时,燕奕歌先坐在床沿,拢了拢自己敞开的衣襟,将锁骨和胸膛上的深浅不一的牙印掩去了些,才弯腰去捡那个锦囊。
——昨夜另一个他确实是被弄得脾气太大了,全是啃咬,燕奕歌每次去亲他时,都能在他嘴里尝到自己的血味。
混合在暧丨色的气氛中,又分外挑动人的某些神经。
燕奕歌打开锦囊,就见里头不仅有煲腊八粥的食材,还有一张折得很小的纸条。
他将纸条抽出来展开。
“…小心杨陌?”
易淮贴上燕奕歌的后背,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探头与自己一同查看:“有意思。”
燕奕歌把纸条折好:“我那一个也有。”
他说着,却没起身,只是回过身将易淮接在了怀里,扫了眼他微敞的衣襟里露出的惨状。
比起燕奕歌身上凌乱的牙印,另一个自己身上的就更加令人想入非非。
不仅有指印,还有吻与咬交织的痕迹……
看得燕奕歌舔了下唇,但到底还是压住了那一瞬间升腾起的火,只给自己拢好了衣服,系好系带。
易淮懒懒地任由自己真把自己当娃娃一样给他梳妆打扮,甚至还特意没有给他套鞋靴,只是多穿了双冬袜,然后弯腰将他抱起。
易淮勾住燕奕歌的脖颈,从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自己的膝盖,但不妨碍他轻呵一声:“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响。”
燕奕歌面不改色:“闷着打你也知道。”
反正是自己,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每个动作背后的深意。
易淮后面的异样感到现在还在,仿佛消散不了半点,所以他也懒得再多计较。
燕奕歌抱着他在椅子上坐下,找到了他随手脱在这边的外袍里的锦囊。
打开后,里面也有一张纸条,这张纸条写着“杨陌常去福来客栈”。
易淮稍挑眉:“我们那天去的那家卖状元糕的客栈就是福来客栈吧。”
他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那个天字一号房,燕奕歌折好纸条销毁:“包下那里的非富即贵,皇族宗室、皇子的可能性最大。”
而且恰好里头现在住着不少书生,说不定还会与书生们有交集。
但……是谁呢?
听风堂既然没有留是谁的纸条,就说明他们也没有打探到。
都打探到杨陌常去福来客栈了,却没有打探到哪个皇族在福来客栈包了一个天子一号…要么这个福来客栈有问题,要么就是对方很擅长于隐藏,恐怕还有多重身份。
易淮胡思乱想了一些东西,最后又自己掐灭:“别想了。”
他与自己说:“反正不牵扯我就不关我的事,夺嫡和我无关。”
燕奕歌嗯了声,打开了窗户一点换换气,外头的冷空气倏地就灌了进来,风雪的味道也飘进来,让易淮瞬间彻底清醒:“越来越冷了啊……”
他喃喃:“也快过年了。”
昨日万生烟就住进了天府里,也不知今日在京中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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