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生烟说有两个版本,一个版本是这个宦官身边的人被龛朝的开国皇帝买通了下的手,刚好给其造势——这个版本后来被删掉且不允许流传了;第二个则是说是江湖侠士蛰伏多年后找到了时机,毕竟那宦官被刺杀时,是在宫苑里猎兽作乐,当时他手里的弓出了些问题,便着人去换,偏巧林中又出现了异动,他命人去看,那时他身边难得地只有两个人,但这位宦官也是个高手。
一击毙命,还是三条命,根本没有给其半点反应的时间,现场并无半点打斗痕迹——京中当时在朝或是那些赋闲的权贵皇亲,就没有这样的高手,只可能是江湖侠士。
江湖人不愿背负盛名,故而没留下半点痕迹,就是一个“了事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不是没可能。
只是民间在当时把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江湖人猜了个遍,所有有本事的人都奇异默契地在那一天出现在了大众的视野里,且都距离京城最起码有个三日的脚程,所以才让人觉得奇怪。
但反正在正史里是记载着一名神秘的江湖义士出手。
而现在,易淮看着两位老者,几乎是肯定地说:“当年那个宦官是你们杀的。”
天山山主:“……”
机关道内门门主:“……”
后者啧了声,别过头,又变成了那个臭脸老头,前者倒是神色未变,只是有些感叹:“两位这份才智,真是非常人所能及。”
她没有否认:“的确是我们杀的,但不能说是我们,要论起来,是我们师祖的徒弟。”
易淮哦了声,燕奕歌的表情看上去也有几分遗憾。
这使得山主不得问了句:“怎么了?”
易淮实话实说:“我还以为是你们呢,原来没活那么久啊。”
两位:“……”
机关道内门门主瞥他一眼,倒是不客气:“难怪你和燕奕歌能互相赏识,原是一路人。”
易淮哪怕知道他口里的“赏识”是指什么,也仍旧客气地纠正:“我们这不叫‘赏识’,是喜欢,是白首偕老,生死与共……”
还惦记着洗雪礼的天山山主轻咳了声,和气地打断了易淮,也拯救了开始感到燥的机关道内门门主:“燕公子,不知你是如何认为的,但我们是活不了那么久的。”
“也够久了。”
燕奕歌在她说的时候就瞬间算清楚了:“两百多年,就算平均来算,你们师祖和师祖徒弟也活了一百多年。更别说当时你们的师祖都还未传位,这些徒弟也还未出名……恐怕你们是第三代吧?”
“……是。”
天山山主轻叹一声:“我们修习的功法和传授给门内弟子的功法有些不同,是没有修改过的,因此我和老蒋都活了快两百年了,我们的师父也是突破瓶颈失败后去世的,不然燕庄主你们现在说不定还能见到他们,只是可能老态龙钟。”
甚至都不用他们多说什么,易淮就用果然如此的语气说:“你们果然都是源自蓬莱,走的也还是所谓修仙的路子。”
蒋老头是干脆抱着胸坐下了,抬抬下巴,一副你继续的模样:“我就说这小子…还有这小子身边这位,既然这小子带他一道,那便是能跟上他的人,如此这般,真不用我们说什么了,他怕是猜都猜完了。”
天山山主虽对燕奕歌的头脑有一定的认知,但此次还是超出了预料,所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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