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淮心说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在他们那个世界,就算是无人驾驶的车子,坐在驾驶位的也不能喝一口酒,出了事故都是要量刑的。
但这个世界显然没有这种规定,所以易淮也没再说什么。
而在第二日他们出了天山和机关道的范畴时,易淮在睡梦中被一声悠扬飘远的钟声响起。
他迷迷瞪瞪地在自己怀里动了动,把脸往自己怀里埋得更深,心里清楚,天山的洗雪礼开始了。
他们从这儿直接启程去京中,即便是最快也得要个十五日左右,还得是没有大雪的天气。
到京中时,年节假定然是结束了,最近的满北使臣只怕也到了。
因为赶时间,所以夜间也未停留,这边山路多,山中也确实有凶猛的走兽,杏林馆为此不是没有办法应对。
挂上他们特制的药包,人是闻不到,但那些敏锐的走兽能,也因此会被驱散。
因为路上颠簸,所以易淮总是睡不好,睡觉的时间也就占据大部分。
清醒时不是吃饭就是修炼,只是毕竟有外人在,燕奕歌不好给他输送内力到底,只能克制着走一两个周天,这就是易淮的极限,再多就难免会有些别的反应,漏出动静来。
无论哪个易淮都不想如此。
今夜落了些雪,不算很大,但也不能说小,雪花在空中飞舞,让本来就看不清的路更加黝黑,他们也不得不停下来歇脚。
毕竟打着多少灯笼都没有用,容易被湿冷的空气扑灭。
马车停在树林间的官道上,官道宽敞到可以横停十辆马车——是特意为了过商队和太平车而建得那么宽。
车夫喝了口火烧过的烈酒,就在火堆旁睡下了,易淮和燕奕歌则是在马车内。
一直到天开始蒙蒙亮,车夫打了个哈欠,熄灭了火堆,就爬上车架,小声要与车内的燕奕歌说雪还没停,但也没下大,能走。
但话还未出口,听到了动静的燕奕歌在微微睁开眼的瞬间又捕捉到了点别的动静,他眸光一闪,在刹那间变得凌厉起来,他先将面具盖上易淮的脸,然后直接握住薄柳,另一只手也搂紧了自己。
易淮几乎是同时被他那一瞬间传递过来的紧绷唤醒。
下一秒,便见燕奕歌半起身,薄柳直接冲破了马车车门,他手腕微微发力,剑鞘勾住了车夫的衣领,在人反应过来前,猛地将其往后一拉。
寒风伴随着马车被撞开的声音一同刮人,让人的脑袋不由有几分嗡嗡,燕奕歌一手搂着自己,一手用薄柳的剑鞘尖端勾住车夫,一边发力将人往外甩开的同时,视线里也是瞧见了十几个火蒺藜冲着他们原先的位置而去。
燕奕歌在瞥见的那一刹那就估算好了爆炸的范围,所以没有就此落地,脚尖一点,同时拧腰一翻身,用空出来的手握着薄柳搂住了另一个自己。
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一息之间,在他搂抱住自己的瞬间,爆炸也就从背后响起。
但因为他提前护住了易淮的耳朵,所以易淮并未感觉到什么冲击。
而且这十几个火蒺藜,也没有那日在江武城外一个人偶爆炸的威力来得大。
甚至因为地面覆了层薄雪,火都没有燃多久就熄灭。
易淮和燕奕歌一同落在地面上,易淮才抬起一只手扶住自己的狐裘,藏在暗处的人就直接冲了出来,剑尖直指燕奕歌。
他们的第一目标,是脸露在外头的另一个易淮。
四人的围攻,易淮也在攻击范围内。
燕奕歌握着薄柳的手腕一转,同时搂住自己的腰,薄柳剑鞘卡住了两人的剑同时,易淮也是握住剑柄拔剑往旁侧一挥,在他这边的两人被逼退,在燕奕歌那边的两人也是被燕奕歌带动着一转,将他们四人甩至同边,还将易淮放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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