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苗儿也巴巴地看着他,陆怀海才终于松手,他对她说:“好好休息,晚些我再去找你。”
谢苗儿欢快地走了,留他们母子一路回东苑。
苏氏道:“你父亲有急事要出去,所以没有来迎你,你妹妹昨儿玩得太晚,这个时辰还没醒。”
这些事情虽然琐碎,苏氏想着还是多解释几句,不想他对家中存有什么芥蒂。
陆怀海“嗯”了一声,然后道:“祖母呢?”
苏氏默了默,她说:“这几个月,她的情况不太好。”
陆怀海出门那天,老夫人是出来送了的,在她还有精力照顾小辈时,就很看重陆怀海这个孙子,现在亦然。
她若是能神智清明地起来,是绝对会来的。
陆怀海亦是沉默。
苏氏道:“一会儿,你去正院瞧瞧就知道了。轻竹,把粥给小少爷端来。”
苏氏的套路,陆怀海这两年也清楚得很。每当他和他爹吵架了,她出来调停,为免尴尬,来劝他时就借送粥送点心的名义。
“船是清早到的,你应该还没吃东西吧,先用些。”
陆怀海坐定,尝了一口,道:“厨房的手艺变好了。”
他想起谢苗儿同样没用过朝食,同轻竹道:“差人去给……去给谢氏送一份。”
陆怀海不喜欢这么叫她,仿佛这么一来,她就只是他后院中一个无足轻重的符号。然而他现在更觉得“姨娘”二字难以出口,是以也只能先如此唤她。
苏氏便笑:“难不成还会亏待她?放心吧,我早就给小厨房吩咐过了。你先吃,吃完再和我说你们的事。”
见陆怀海草草用过朝食,苏氏才道:“你的官职,你的前程,由你自己和你父亲去操心。旁的事情,和我这个做母亲的说说吧。”
陆怀海一顿,似乎在思考如何说起。
最后,他直截了当地开口:“母亲,我欲娶她为妻。”
半分多余的藻饰也无,他直白地表明了自己的欲求。
只有在面对谢苗儿的时候,陆怀海才会偶尔不自觉地把心意藏起。除她以外,在任何人面前,他从不顾忌展露自己对她的心思。
苏氏微讶,她虽然看得出儿子和那谢氏的感情更好,却没有想到他们进展如此迅速,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你是当真的?”苏氏才问完,便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你是我生的,我知道,你说这话不是开玩笑。”
苏氏犯了难:“你……”
她很是纠结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道:“我并不想棒打鸳鸯。不过我想你应该清楚,合适的姻亲关系会有多大的助力。”
陆怀海当然清楚。
在京中的那几日,不乏有权贵向他示好,他们家中又“恰好”都有年纪合适的嫡次女或庶女,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结两姓之好。
这些示好,无一例外,都被陆怀海拒绝了,也未曾让谢苗儿知晓。
他只道:“母亲,我不需要。”
他不需要姻亲为他搭出青云梯。
陆怀海不愿将矛头指向谢苗儿,他足够冷静地把事情剖析开来,“越是炙手可热,越是危险。封侯拜相,我从未想过,然建功立业,我却自负不需要谁的助力。”
他的坚决既在苏氏意料之外,却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苏氏微微有些恍惚,“若她是个普通人家待字闺中的女儿,我也不会阻你拦你。可她偏偏已经做了你的妾,扶正妾室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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