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反正不论哪天,只要你不把我推开,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你。”她说。
陆怀海从不求永远,唯独于她,他希望她说的永远是真的。
“刚刚还底气十足,怎么突然吞吞吐吐起来了?”陆怀海眉峰微挑,正色看她:“才让我不许多想,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我只是害怕……”
“我不希望你把自己放得这么低,”陆怀海说得严肃:“如果我做得不好,该是你将我拒之门外。”
谢苗儿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驳斥他的话:“不,你很好,我……”
“你也很好。”他说着,见她樱唇微启,似乎还有歪理要说,终于没了耐性,决定身体力行,堵住她的嘴。
陆怀海也发现了,有的时候,说远远不如做管用。
清早的风还带着丝丝凉气,轻柔的窗纱被它带动,若有若无地飘过,覆在了谢苗儿脸上,拂弄得她鼻尖微蹙。
见状,陆怀海原想信手将窗纱拨开,可是谢苗儿已经闭上了眼,而柔雾般的白纱恰到好处的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华——
神女下凡,也不过如是。
陆怀海顿了顿,也闭上眼,隔着轻纱吻向她。
粉融香雪透轻纱……
鬓亸欲迎眉际月,酒红初上脸边霞。
情愫赋予了亲吻别样的意义,这一回,终于不再是浅尝辄止。直到她气喘吁吁,他才舍得放开她。
薄纱早不知何时便滑落了。
谢苗儿看不见自己的模样,可是她知道,她的脸一定已经红得不成样子。
她别过头去,一脸为难。
陆怀海摸摸她的唇角,不让她咬唇:“别咬。”
不出意料地被她瞪了。
“你还好意思说!”
瞪完,谢苗儿还配了一踢。
“好一招兔子蹬鹰。”陆怀海心情妙极,趁势握住了她的小腿肚,瞳色愈发深邃。
他怎么看起来更奇怪了!
谢苗儿愤愤然,一把推开危险人物,浑然忘记是自己先把人给扑了。
她撑着酸软的胳膊,正要往桌下跳,一时不防,被陆怀海直接抱坐在了腿上。
他的骑射功夫了得,腿上尤为坚实,坐他大腿比坐桌上还难受,谢苗儿别扭得要命,想推开却反被他箍在了怀里。
他还恶人先告状:“亲都亲了,翻脸不认人?”
谢苗儿哼哼:“分明是你得寸进尺。”
陆怀海不紧不慢地捏捏她的脸,他想做这个动作很久了:“嗯,得寸进尺又如何?”
谢苗儿抓着他的手指,一根根往外掰:“登、登徒子。”
骂得一点威慑力都没有,陆怀海低低笑了,他说:“看来还可以更得寸进尺一点。”
谢苗儿忍无可忍,捶他一拳:“你想什么呢!”
陆怀海眼光灼灼,仿佛要把她的心看出个洞来。
他问:“谢苗,你有没有想过换个身份?”
谢苗儿没理解他的意思:“什么身份?”
“比如说……”陆怀海放轻了声音,像是怕吓到她:“我的夫人。”
作者有话说:
词句出自晏殊《浣溪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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