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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苗儿觉得他不配。

一点也不配。

她把目光转向了安王。

反正已经在一条船上了,也无所谓捆绑更深。

其实对谢苗儿而言, 知道历史会走向何方, 并不是她敢做出这样冒险举动的原因。

微小的改变,就足以引起不知名的风暴。皇位之争的赢家最后到底会是谁, 她并不那么笃定。

但是她相信, 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

历史中安王继位后, 改号宣乐,虽然为后人津津乐道的,是他那些混不吝的行径,但在轻浮浪荡的事迹外,没人会否认,他是一个中兴之主。

文治武功,他并无超然卓群之处,然他知人善任,擅用能臣,不忌讳权柄下放,和他的父皇完全是两个极端。

正因如此,谢苗儿才敢有那样冒险的举动,不担心日后惹来什么祸患。

她做了两件事情。

浙商行会打算送两个道士进宫,以讨好沉迷神仙术法的皇帝,她出重金,整件事便由她操办。

事实上谢苗儿也没有做什么,正常从知名的道观里挑人,只不过,“一不小心”让这俩道士知道了五石散的妙用。

再然后,她浅尝辄止地帮了安王几回,换来几个好用的人手,截获了丁彦的往来密信,再以此威胁他,帮忙牵了些线、搭了些桥。

朝堂之上,所谓党争和流氓地痞打群架也无甚区别,打群架比的是谁人手多、谁武器利,党争亦然,套了个唬人的皮,实际上,还是比谁党羽多、谁势力大。

谢苗儿使了一个偷换概念的小花招。她并没有让丁彦去做什么明确立场站边的事情,只不过是让他游说了一些人,一齐声援陆怀海那封谏言的奏疏。

至于他的行为落在其他朝臣眼里,是否等同于对安王的态度,就不受她影响了。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当赞同的声音足够大,那么反对便是一件值得斟酌的事情。

不过谢苗儿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充其量算小小的推波助澜而已。

这些年,虽然不常见面,但她和陆怀海始终保持书信联络。

可他不是轻易把情绪宣之于口的人,纵然思念也很难付诸纸上,军中生活枯燥乏味,也不像谢苗儿一样有大把琐事可以分享。

所以陆怀海予她的书信,有时候更像公文,会一板一眼地和她讲他的戎务,还有他做决定时思考的过程。

透过笔墨,谢苗儿对他的认识从未间断。

她能够察觉到,他的行事作风,已不似史书记载中那般过于刚硬,带着不管不顾的味道。

或许是因为世间在乎的人事多了许多,过刚易折,已经是离他很遥远的形容了。天时地利人和,他终于是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这一回,他本就不是孤立无援,在知他上书的当日,孟乘、邹若扬等与他同袍而战的故交,同样义无反顾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真正决定陆怀海命运走向的,是他自己。

谢苗儿想得入神,感慨良多,眼泪不知不觉已经干在了脸上。

她吸了吸气,重新去洗了把脸,又喊来月窗,为她好好地梳妆打扮。

属于她的分岔路口,也该来了。

谢苗儿难得如此郑重其事地要她为她妆扮,月窗闻言,打起精神来,拿着牛角梳为她通着头发,边梳边感叹:“您的头发生得可真好,又黑又亮。”

谢苗儿安静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其实她的头发不是这样的。

她一直生着病,心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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