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为沈兰舟包扎,君王昨夜才伤了左手,今儿这位公子又伤了右手,这其中的渊原并不是他能去猜测的。
太医很快退下,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沈兰舟很意外顾怀尧竟然没有计较他昨夜的以下犯上和方才那声“阿尧”的放肆。
他仿佛抓到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抓到一时陷入沉思。
顾怀尧很不喜欢沈兰舟这副陷入沉思忘我的模样,恶意的捏了下他刚刚包扎好的手,疼痛让沈兰舟回过神,一下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顾怀尧抓住,他一脸淡漠的把玩着沈兰舟的手指,“知道疼就不要再犯蠢。”
从头到尾他在意的只是沈兰舟弄伤自己的这件事,昨夜种种全然不提,而沈兰舟却不能不在意,他昨天的那种行为近乎算得上是以下犯上,违逆君王,是要杀头的大罪,今天那么轻描淡写的就略过。
这种已经算不上是对男宠的纵容了。
沈兰舟决心再试探一番。
他握住顾怀尧受伤的那只左手,放在唇边轻吻,“阿尧,疼吗。”
顾怀尧只是抽回手,警告道,“不要再耍小聪明。拿朕的容忍当纵容,没有下一次。”
“是吗?可陛下明明乐在其中,我是真的很好奇,有什么人是您不敢得到的。”君王富有四海天下,世间绝色都是他的,到底是谁让他求之不得?如果……他帮皇帝达成所愿,是不是就可以离开凤凰台??0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沈兰舟也不装了,直言道,“如果我可以帮您达成所愿,您会放过我吗?”
“朕说过离开凤凰台想都不要想,还有你方才说的达成所愿,是什么意思?”
沈兰舟不明白顾怀尧为什么还要装,那句让他不能离开的话更让他心口一阵不舒服,闷闷的,“意思是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作为交换,放我离开,一个替代品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真的,不是吗。”
“替代品?交换?”顾怀尧沉思了片刻,实在不知道这又是个什么说法,但他不介意让沈兰舟更深刻一点认清现实。
“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让你离开,死心吧。”
“你就那么喜欢自欺欺人吗?!”沈兰舟怒不可歇,“凭什么你的求不得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沈兰舟太生气,以至于心口一阵阵的抽痛。
那种抽痛感让他呼吸苦难,直不起腰来,眼前一阵阵发黑,并非是心理上的疼痛那么简单。
“兰舟?”顾怀尧发现他不对劲,刚触碰到沈兰舟,他就直接倒在顾怀尧身上,身体无力的下滑。
“来人,传太医!”顾怀尧抱住他下滑的身体,看着他紧紧抓着胸前的衣服,“你心脏疼?!”
沈兰舟痛得答不上话,跪倒在地,脑子里也一阵阵的抽痛起来,心脏和大脑并发的痛苦让他狼狈的在地上扭曲成一团,眼睛充血,额头青筋凸起,冷汗淋漓。
“啊啊啊啊啊——!!!”
胡为玉是真的没想到他才走出去没多久又出事,真是多灾多难。
——
“这是什么回事!”
胡为玉正在为沈兰舟扎针,他们方才费尽心思让沈兰舟沉睡下来。
沈兰舟的身上遍布长短不一的细针,他的胸膛和脖颈之间布满一片黑色的痕迹,尤其是心脏部位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凸起,还在皮肉之下跳动。
“子蛊苏醒了,大概是陛下的血让它醒来。”
顾怀尧脸色很不好看,“你之前并未说过……”
胡有为摇了摇头,“公子本该死去,是陛下违逆生死,强行用鲛珠复活的,可惜因为出了差错,只能用蛊虫作铺,才让公子恢复正常。”胡为玉凝重道,“子蛊与陛下身上的母蛊是一体,可有得必有失,沉睡的子蛊能让公子恢复神志,但苏醒的子蛊会让公子感到身体不适,子母蛊之间互有感应,喂血会极度的刺激子蛊的苏醒,并且……”他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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