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辰放下心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那些奇奇怪怪的记忆冲击着他最后的意识，眼神已经溃散，宋星辰憾然闭目。
顾怀尧惊愕的看着宋星辰落下的手，抱着他茫然道，“辰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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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辰从过去的记忆中回到现实，感到不可思议。
他没想到自己是个穿越者，穿到小说里成了反派炮灰的角色。
那本书是以顾怀尧为视角的写的，宋星辰在其中也不过寥寥数语几笔带过，可那短短的几行字，是他坎坷的一生。
穿越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都死了，还能活过来。
如果那些记忆是真的，那他记忆最后那一幕是什么回事？那个诡异的道士，那些红绳……难道是他误会了？宋星辰忍不住问道，“你当初，到底做了什么。”
顾怀尧低着头捏着他的手指把玩，“你在乎吗？”
宋星辰眉头一皱，抽不回手，只好任他捏着，“人死不能复生，你到底做了什么。”逆天改命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不相信顾怀尧一点代价都没有付出就让他活过来了。
“有什么好意外的呢？九州那么大，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不足为奇。”顾怀尧并不打算对宋星辰坦白。
宋星辰见他不肯说，便不再过问，只是一脸冷漠，“我不会感谢你。”记忆的回归，连带着那些怨恨和愤怒都回来了。
顾怀尧毫不在乎，神色复杂“本就不图你的感激。”
“既然如此，什么时候放我走。”宋星辰一句话将本就不算好的气氛变得更糟糕。
顾怀尧逐渐用力的握着他的手腕，语气平淡，“你想去那？”
那力道捏得宋星辰骨头都疼了，他挣了几下，没有挣脱，手腕上平白多了几道青痕，看了一眼，就不再动，他忍耐着道，“从前种种，你我各有立场，我无意再追究，但也没那么大度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如今我旧部都已不再，成不了气候，你又独揽大权，便是从前对你逼迫，也已用命还了，我不欠你。”宋星辰一字一句，“一来一去，一笔勾销，也不该再纠缠不清。”
“一笔勾销？”顾怀尧重复着这句话，竟是笑了，很轻，莫名的有些危险。
“那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辰弟，我从前不愿意的时候，你没有给我机会拒绝，如今，我也不会给你拒绝的机会。”
宋星辰眼神一暗，“我以为阿尧你不会这般行事才对，从前的事情便让它过了就罢，从今往后，你我恩是恩，过是过，干干净净的断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怀尧可怖的眼神看得说不下去。
顾怀尧眉眼冷冽，似在忍耐什么，“辰弟，你这张嘴还是不要说话为好，从前能说会道，如今更是了得，字字诛心，叫哥哥难受。”
宋星辰冷道，“我说的那里有错——啪！”宋星辰被那遂不及防的一耳光打得耳朵振鸣，嗡嗡作响。
他回过神来，用舌头顶了顶发痛的腮帮子，眼神凶狠的看向顾怀尧，“当了皇帝就是不一样，都敢动手了。”
顾怀尧看着他不善的表情，觉得很有趣，“正因如此，你才该明白对朕说话，要三思后行。”他刻意咬重了“朕”这个词。
今非昔比，宋星辰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对顾怀尧的态度，确实不该还跟从前一样。
宋星辰一朝恢复记忆，还不是很能适应如今自己地位低下的事实，要他低声下气或者服软，绝无可能。
顾怀尧神经质的问道，“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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